情与状态与在人前时完全不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稳重与越出年纪的城府让人心惊。
程淑很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个表弟妹能得郡主的郅表弟看出,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她似是很欣慰,但眼神中仍旧有着化不开的情绪,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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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有孕在身,又在静養,应该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和郅表弟都是能干的人,身边的人也都很得用,但太过周密反倒陷入僵局,有时候百密不如一疏。”
“程表姐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顾荃表面上不以为意,实则大概猜到程淑要说什么。
果然,程淑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以我为盾,我会幫你挡住别人的觊觎与算计。”
“你想要什么?”
她可不信程淑没有自己的目的,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封信而千里迢迢进京。是否为敌,是否成友,还得看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假借幫她的名头,最后来一个假戏真做,恕她不能同意。
程淑被她这么一问,竟然笑了,“我很高兴你是个聪明人,我确实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早上那三道菜,鸭舌和鱼唇是有话要说,而苦瓜应该是指虽然有话说,但亦有不能说的苦衷。
她不想窥探别人的苦衷是什么,却也有自己的原则,“程表姐的私事,大可不必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会对我不利?”
是对她不利,而不是对她和裴郅不利。
程淑不仅不恼,反而似是越发欣赏她,回答得十分干脆,“你放心,对我而言郅表弟就是我的亲弟弟,我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夫妻恩爱,平安顺遂。”
她的眼神如水般清澈,如镜般通透,仿佛能照进人心,映出所有的不堪与算计。
而程淑,半点不避她的目光。
良久,她也跟着笑了,“那就委屈表姐了。”
*
半个时辰后。
羅氏听完洪氏说的话,再次确认,“淑儿见过那新妇后,回去后当真哭了?”
“千真万确,伯娘放心,这消息是淑表姐身边的常画传出来的,定然错不了。”
说到这个,洪氏神情间不无得意之色,“淑表姐自己不能生養,若是个能容人的,早就把身边的人开了脸,替自己的夫君延续香火。我看那常画长得不错,跟着这么个主子心中必定委屈,有意试探了几句,没想到她真的会给我传消息。”
“这事你办得好。”羅氏赞赏着,眼底却有些不屑,“那个常画也是为自己打算,若是淑儿能留在裴府,也是她的機会。”
裴府那边,合该越乱越好,否则他们怎么能有可趁之机呢?
洪氏眼巴巴地看着她,讨好之余,还有几分期待。
她自是知道洪氏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我铺子里新到了一些料子,你去挑几匹,给自己做两身新衣裳。”
洪氏闻言,立马眉开眼笑,道了谢后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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