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手,立马有下人送来茶水点心。
不多时,摆在劉氏和赵氏面前的是刚沏好的茶,冒着不合时宜的熱气。几碟子精美的点心,若是搁在别的时节时,定然是受人欢迎的好物。还有一壶温过的羊乳,说是给两个孩子准备的。
“这羊乳是養人,孩子喝了極好。”
这大熱的天,谁不想吃一口凉的,喝一口冰的。莫说是两个孩子,就是劉氏和赵氏妯娌俩这一路走来口干舌燥的,如今想贪一口凉的,哪里喝得下热乎乎的茶,吃得下点心。
偏偏从待客之道来说,顧荃半点错處都没有,还處處为她们着想。
劉氏的儿子不干了,嚷嚷起来,“我不要喝这些,我要喝冰冰的饮子,菠萝味的还有樱桃味的。你上次就不给我们好吃的,你这个坏……”
他的嘴被刘氏捂住,呜呜出声。
顧荃面色不改,眼神却是冷的,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问刘氏和楊氏,“我们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她们之间的交情,万没有无事闲来话家常的道理。
刘氏小声叮嘱自己的儿子后,假笑道:“我们是听说你在梅台书院与人争执,被气得晕倒的事,特意来看看你。”
“多谢你们关心,我身体已无大碍。”
“我们知道你要强,若不是打小身子弱,怕是为人处事样样都不输男子。只是那梅台书院是什么地方,哪里是我们女子可以放肆之处,你下回还是得注意些,莫要与人争不过,还生生把自己给气病了。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顧荃作没听懂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才懶得和这些人进行无关痛痒的口舌之争,对于打心眼底不盼着自己好的人,任何的给眼神都是自己找气受,还不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她们想找存在感,基于礼數不能拒之门外,那就直接无视。
刘氏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羞恼,也没等到她生气,更没有等到她的解释和反驳,仿佛一拳打要软枕上,还被弹了回来,把自己憋屈得不行。
“裴家表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荃不置可否,吹着茶的热气,“赵家九弟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予置评。”
刘氏一噎,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楊氏打着圆场,道:“裴弟妹,九弟妹不会说话,她只是关心你,不善言辞罷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虽说我们两家不同姓,却是实实在在的骨肉至親,总比外人要親。”
顾荃笑了笑,还是不作回應。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什么骨肉至親,不过都是自说自话而已。
楊氏也落了个没脸,倒比刘氏沉得住气,“我知道我说这话有些托大,裴弟妹若是不爱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她的儿子一直乖乖地坐着,皮肤很白,长得瘦瘦的,不时舔着自己的嘴唇,應是确实渴得厉害。
顾荃见之,对他道:“羊乳应是温了,你若是渴了就喝一些。”
他先是看了杨氏一眼,接收到杨氏同意的目光后,才端起碗来小心翼翼地喝着。
侯府那么一大家子,几十房人成日里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争抢着资源和份例。嫡出的还自罷了,庶出的日子更艰難些。
罗氏不是什么仁慈的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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