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出宫时她还能感觉得到,为何现在没有了?她不死心,借着起身的当口攀附着裴郅,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对方身上。
还是没有!
这会儿的工夫,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心口闷闷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祜娘,你怎么了?”裴郅觉出她情绪的变化,剑眉微蹙着,目光关切,“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裴郅捉住她的手,欲给她号脉。
她下意识躲开,娇声道:“我身体好着呢,就是刚睡醒,人还迷糊着。”
这人原本是她唯一的药,而今这药已经不管用,她还是难逃原本的命运。如果不再有新鲜的生命力供養她,她必将如郭大夫先前所言的那样,终不过二十。
老天爷绕了一个圈子,给了她希望又掐断,像是在玩她。
“夫君,我饿了。”
一听她饿了,裴郅便以为她没什么精神,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李氏早就吩咐下去,等夫妻俩一到就命人传膳。
顧勉已下值,顧禀也下学归家。
一家人难得一聚,吃了一个團圆饭。
顧荃悲凉地发现,她不止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对,且连食欲都退化了好些。面对一大桌子自己爱吃的菜,她竟然没什么胃口。
若不是怕家人担心,她半碗饭都吃不下去,极其勉强地吃了两碗,到最后胃里不停地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天渐暗,暑气也散了许多。
顧勉和李氏夫妇俩并顾苓和顾禀姐弟将他们送出顾府的门外,直到裴府的马车驶離,一家四口才进门。
前院的假山后,顾茵不知站了多久。
“姨娘说的对,如今的四妹妹不同往日,我可不能像二姐姐那样,不思量着好好巴结,反而處处为难,当真是蠢得很。”
她身后的书儿有些不解,“姑娘想与四姑娘交好,方才为何不现身?”
“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我若是上赶着过去,便是讨人嫌。”她甩了甩帕子,“四妹妹原本对我也不怎么亲近,我不能讨好不成,还落了埋怨。我呀,不如二姐姐心眼多,可我这人识时务,不像她,自以为是,难怪不招人待见。”
若是顾荛在这里,听到曾被自己当枪使的人,背后居然会如此说道自己,不知该做何感想。
*
马车抵达裴府时,天色已经黑透。
裴郅和顾荃先是去了芳宜郡主那,祖孙仨说了好一会儿话后,老太太见顾荃面有倦色,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去歇着。
一到自己的住处,顾荃没什么形象地往软榻上一歪,心口闷得厉害,喝了一碗酸梅饮子才将胃里的不舒坦给压下去。
她不无心思深重地想着,或许这段日子不过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时辰一到便要收回去,且还留下这样的反噬。
暗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裴郅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出来,用手背拭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就势抱住男人的腰身,似在撒娇,也像是在耍赖。“夫君,这次可能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觉得身体有些不太好。”
若是注定不能白头到老,那就珍惜眼前。
裴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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