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一是儿媳妇,二是杜家出嫁的姑奶奶,夹在中间不好说话,当下让人套了马车,回了伯府一趟。
一问沈氏才知,事情根本不是顾荛说的这样。
那通房落胎后,沈氏确实很生气,也说了要休掉顾荛的气话,却也知庶子庶女不好生在嫡出的前头,但杜子虚不进顾荛的屋子,嫡子女生不出来,总不能眼睜睜看着儿子断后。
她同顾荛商议,若不然让庶子先生,到时候挑一个记为嫡子,养在顾荛名下。
顾荛不愿意,才有眼下这一出。
“巧娘,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当初做下那事时,便应该想过会招来虚哥儿的不喜,他不进你的屋子,不愿与你同房,这都是你自己的因果。”
“母亲,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夫君已经娶了我,他就应该给我嫡妻的脸面。我不求别的,只求有个自己亲生的骨肉,这过分吗?”
杜氏一噎,凭心而论,这确实不过分。但是男人不进屋,旁人又能如何?
“巧娘,你与其在这里苦苦相逼,不如多花些心思在虚哥儿身上。”
顾荛眼里泛冷,苦笑一声。“我自亲下厨,给他做衣裳,还给他写诗,他根本不为所动,躲着我,斥责我,骂我不知廉耻,我还能如何?”
顾老夫人闻言,替她臊得慌。
杜氏皱着眉,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事若是不解决,顾荛就不会走,与其让她在这里烦人,还不如早些打发走。
思及此,顾荃对顾老夫人道:“祖母,我听人说纵是有正妻不能生养的人家,也不会成亲没多久就抱养庶子。”
顾老夫人一听这话,如醍醐灌顶,感慨这孩子还是心善。
两相一比较,越发覺得顾荛让人失望,但自己身为亲祖母,又不能不管,遂对杜氏道:“你是巧娘的嫡母,有些事还得你出面。你去同伯府说,以三年为期,若真是巧娘不能生,就依他们说的办。”
这是个双方各退一步的办法,杜氏略一思索就应了下来,让顾荛同自己一起回伯府。
离开之前,还不忘替顾荃讨个人情,对顾荛道:“祜娘心善,上回断亲是为你好,这次又为你想法子,但凡你有良心,不说是记她的好,也不该对她心存怨恨。”
顾荛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她们出门后,顾老夫人拍着顾荃的手,怜愛地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顾荃摇头,“祖母,我不是为她,我是不想您受累。”
这话听在顾老夫人耳中,自是无比的熨帖,更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眼下才顾得上打量她,一边看一边感慨,“瞧着气色还行,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又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一路凶险,我听着都替你们捏了一把汗,好几天没睡着。”
裴郅一回京,先是进宫复命,接着回裴府,后来顾府。
他将这一趟的经历大概告之了顾勤和顾勉兄弟,以及顾老夫人,所以老太太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昨天傍晚进的城,原想着今天一大早来看你们,却不想皇后娘娘召见。”
出京后发生的事裴郅已经说过,她没有必要细说,只挑拣说了一些,然后提起今日进宫的事。当听到她被代邑公主和陸明珠为难时,顾老夫人的面色一沉。
“我顾家虽不是皇亲勋贵,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二公主也就罢了,那个陆家女当真是不知所谓。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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