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可以。”
若是这些,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粱如是想着,應了下来。
她私心以为,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帮自家姑娘增进同姑爷的感情,毕竟人不在身边,总得有个法子联接一二。
而周阳却是心下一轻,暗道自己终于能不负大人所托。
从他的角度看去,仅能看到书房内透出来的光亮,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顧荃还在看着暗格内所有的東西,目光复杂,若有所思。
如果说只有画和帕子,她倒是能理解,便是石头都好说,只是那茶楼里的杯子……仅是她用过而已,有必要珍藏吗?
裴郅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真如解永所说用情至深,那情从何起?总不会是万仙寺初见时,对她一见钟情吧?
还有她的小衣,并不在这里。一想到有可能被裴郅随身携帶,随时会拿出来聞一聞,她的心跳都快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暗格归位。
黄粱和周阳见她出来,下意识对视一眼。
这一夜对她而言,居然是一个难眠之夜。
当子时三刻她还不能入睡时,她开始反思。一是自己对裴郅的心思,二是裴郅对自己的影响力。
假戏真做这种事,或许对她而言也不是不可能。
床前的八面屏風已撒,人都离了京,这种欲盖弥彰的东西便没有存在的必要。她趿鞋下地,将暗门打开。
一室的幽暗,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
她脱掉鞋子,直接睡到气息最为浓郁的床上,枕着裴郅枕头,盖着裴郅的被子,没多久陷入夢乡。
晨光熹微时,黄粱悄悄进来,一看床上无人,再看暗门开着,便过来一瞧。打眼见她睡在裴郅的床上,正睡得香沉,向跟在身后的南柯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很快,这件事就从黄粱的嘴,传到周阳耳朵里。
周阳一刻也没有耽搁,立马写信告之自己的主子,曰:夫人思念大人,夜不能寐,唯借卧于大人枕席方能入睡。
*
十日后,金玉满堂的分店和饮子铺子同一天开业。
落仙橋下,正对着点心铺子的位置停着一艘精美的花船。花船最为显眼之处,便是象征着主人身份的明黄纱帘。
前来捧場的客人不少,但见这艘花船,无一不是恭敬地行着礼。
花船内,顾荃侧坐着,自是不敢受那些人的礼。而她的对面,鲁昌公主正看着铺子里的人来人往。
两人之间的小桌上,摆放着今日售卖的点心和饮子。甜香果香奶香混在一起,着实让人食指大动。
鲁昌公主分别尝了尝,很是满意。
这时她看到人群中的解永,微微一笑,“本宫这位表哥还真是爱凑热闹。”
言语亲近,却似有几分无奈。
解永一派风流地摇着扇子,那潇洒随意的仪态惹得不少姑娘偷看。他应是帅而自知,眼神越发的多情如水。
突然他似有所感,朝橋下看来。
哪怕隔着较远的距离,顾荃都能感觉到他瞬间的表情变化,仿佛是老鼠见了猫,不由自主往后退,直至消失在人群之外。
很显然,他怕的人肯定不是顾荃。
顾荃暗忖着,他和鲁昌公主之间必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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