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眼色给黄粱,黄粱立馬取出一张银票递过来。
她把银票给陈九,“不要怕花银子,多派几个人,她们身边的丫环婆子出门,也给我让人盯着。”
陈九很是不解,毕竟若论跟踪盯人这一块,他自为自己最佳,其次是弟弟十一。但他无条件遵从顾荃的命令,顾荃说不用他们,让他派生人,他就派生人。
事情交待完,顾荃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问起他和龚氏的事,“铺子的事也快忙完了,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听她的。”
黄粱没忍住,笑出声来。
“听娘子的话会发达,你这样很好。”顾荃给了他肯定。
他越发的羞赧,脸都红了。
等到出了茶楼,外面的熱气一加成,連脖子都跟着红起来。左看右看,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后,才混入人群中。
一路看似低着头,实则前后相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眼看到一人一馬过去,更是将头低下去些。
恭敬而畏惧的同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也不知裴大人会不会听姑娘的话?
裴郅打马身边过,目光沉沉地从他身上掠过。
*
茶楼前,顾家的马车已经调转回来。
顾荃正准备上车时,像有心灵感应般,下意识朝远处看去。待看那一人一马朝这边而来时,不自觉彎了眉眼。
马更近了,人也更清楚了。
那清冷的气质可凌青雲,出尘的容貌堪比日月,骄阳之下马烈人绝,如画中公子跃然人间,让人恍然若梦。
裴郅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将顾荃仔细打量后,眼底的霜寒之色淡了些。
顾荃方才太过驚艳,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喃喃地问,“裴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这里出了一些事。”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一直派人跟着。也是他太过谨慎,只命人远远地跟着,却没想到那躲在暗处的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出手。
一听到消息后,連官服都来不及换,立马策马奔来。
顾荃感叹他消息灵通的同时,将事情说了一遍。
“我觉得那人可能等不及了。”
可能是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也可能是引起他们的警觉,那个人明显乱了方寸,若不然也不会着急出手。
“但是她手段虽不少,却应該不太敢与我正面对上。裴大哥,我已和关大人说好了,让他幫我查那马的主人是谁。”
裴郅垂了一下眸子,遮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幽冷。
等抬眼时,已是一片静湖春水。
“我等会去找他。”
顾荃正有此意,毕竟她不太好去找关雲風询问进展,而裴郅最为合适不过。
裴郅看向不知何时赶来的周阳,道:“以后让他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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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顾荃爽快地接受,眉眼彎弯,眸如盈水,仿佛弯月之中掬着一汪清泉,潋滟含光无垢无秽,澈可见底堪比明镜。
她没有说自己对花长乐和那个义妹的怀疑,也没有提及她派人去查的事。倒不是她有意隐瞒,而是她还没想到怎么说。
难道她要告诉裴郅,自己怀疑有重生者?
重生这样的事,太过离奇诡异,常人很难相信。而她不是怕裴郅不信,反倒是怕对方相信之后开始怀疑,怀疑她一个自小养在深闺的人,是如何想到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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