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荃清楚感到自己的两颊在发烫,好似对方闻的不是自己的小衣,而是凑到她胸前,闻着她的……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着,像是快要跳出来的一般。
当下这种情形,她不用细思也知道不宜出去。继续屏着气退回到之前的位置,裝作看书看到发困后睡去,再被惊醒之后急于起身的模样,弄出被书架撞到的动静,呓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痛呼。
正扶着腰捂着头时,裴郅过来了。
那一如既往的正人君子模样,险些讓她以为方才是自己看花了眼。
“我看书看忘了,不知怎么的睡了过去。”她揉着自己的头,蹙着秀气好看的眉,裝作可憐而羞赧的样子。
裴郅看见角落里的软垫子,以及几本游记,眼底一片晦暗,“怎么没讓人在身边侍候?”
“我看书时不喜有人在旁边,再说这是你的书房,她们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讓她们别跟着。”
她故意掀开自己额前的发,仰着精致的小臉,“裴大哥,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撞红?”
裴郅的视线中,是近在咫尺的冰肌玉骨,透着微微的嫣粉,有着令人垂涎的诱人幽香,恨不让人一口吞食入腹。
他半垂着眸,遮住眼底的贪婪。
这玉人儿应该没看见吧?
“没有。”
顧荃得了他的回答,孩子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是放心的模样,也像是在安抚自己跳得正欢的心脏,更像是故意的勾引。
他见之,眸色骤然變深。
轻薄的素白衣裙,将少女娇好的体态包裹着,那高耸的起伏之处因着轻拍的动作而颤动,动摇着已经岌岌可危的人心。
“你接着看,我还要回衙门。”
他说着,人已经出了书房。
那离开时的步伐之大之急,仿佛是不愿意多待一秒。
顧荃的手停在自己胸口,低头看着,慢慢地噘着嘴,竟有几分失望。
不是偷闻她的小衣吗?
那她人都在跟前了,还做着暗示性的动作,任何一个原本就有想法,又正值血气方刚的男子,怎么着也就有所反应,或是有所行动吧。
她思及过去的种种,越想越觉得有些怪异。对方偷藏自己的小衣,按说应是对自己有想法,可他们已是夫妻,他却能坚持不同房,似乎说不过去。
难道那人只是有收藏女子私密物件的癖好?
顧荃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在书房中翻找,一幅美人图也没有找见。
不是说有收集美人图的爱好吗?那些图都去哪了?她四下看去,琢磨了半天,猜测或许对方还有另外的私人空间。
这么一折腾,她哪里还能看得进去游记。
等出了书房,一阵风吹来时,她脑子里突地一个激灵:那个暗夜窥探她,还捡了她帕子的人,会不会也是裴郅?
*
侯府的正院内,羅月素安慰着气得一夜没睡好的羅氏。
羅氏的眼下泛着青,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一是因为昨日之事,二是因为赵颇回来后将她责怪一通。
她心气不顺,看谁都不顺眼,哪怕是往常最为疼爱的侄女。
“你娘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你不在家中帮着她打理后宅的庶务,到外乱跑作甚?”
“我担心姑姑,实在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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