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何需理会?”
罗谙退后两步,以一个长辈的姿态道:“裴大人竟如此气盛,着实让本官意外。倒不像本官,年轻时未尝过随意所欲是什么滋味,到了这个年纪竟生出些许的意气来。”
这话里的意思,旁人听不明白,裴郅却是心知肚明。
那玉人儿只能是他的!
不会是别人的妻,也不可能是别人的妻。婚事已定,无论别有用心之人如何算计,他都不可能放手。
“罗大人这意气来得太晚了些,小心惹火上身。”
“裴大人说笑,本官自会小心,倒是裴大人你也当注意,毕竟年轻虽好,却难免行事不周全,万一累及他人,岂不是罪过?”
“强人所难,才是罪过。顺势而为,方为应当。罗大人久经官场,见惯他人起高楼,也见多他人大厦倾,更明白失道者寡助的道理。”
“裴大人说的是,本官记下了。”
两人说话时,没有敢近前听,唯有那獬豸
铜像张牙怒目,悉数听了去,却不知一具铜身实心能否辨得清是非黑白。
罗谙离开后,裴郅立在铜像前,久久凝视。
不知过了多久,解永冒了出来,摇着扇子语气不平,“这位罗侍郎当真是好手段,如此一来他们罗家的名声是保住了,你倒落得一个审查不严的名声。”
“世人说我是天生煞星,后来我断案无数,有人说我是当朝青天。可是这些年过去,我这青天之名可有盖过我煞星之说?”
解永怔了一下,尔后一笑,“这倒是。”
所以就算是案子被重审了,很多人对罗家的印象也不会被扭转。
他放下心来,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顾四姑娘来了!”
有人跑过来禀报,手里还拿着点心。点心全是金玉满堂所出,甜香果香与奶香掺杂在一起,闻着就和别家的点心不一样。
黄粱和南柯等人给众人分着点心,说是人人都有份。
有人道着谢,却不敢看送点心的人,“多谢顾四姑娘。”
“你们莫要谢我。”顾荃声音娇脆,“若不是你们裴大人,我也没有机会来,你们如果要谢,那就谢谢你们裴大人。”
她提着一个食盒,弯着眉眼往里走,看到解永也在,道:“我买了些点心,解伯爷也一起吃吧。”
解永还没说话,裴郅替他回道:“他还有事。”
“……”
“你不是还要赶着回家陪你母亲用膳?”裴郅睨了他一眼。
他立马心领神会,没好气地道:“我就不吃了。”
好你个裴廷秀,居然是个见色忘友之人!
顾荃本也没有准备给他,闻言笑眯眯地向他道别,还像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他莫要耽搁,言之下意也是让他快走。
他忿忿然,不太甘愿地走人。
身边没了碍事的人,尽管心间起火,裴郅仍是冷清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每个字都很平静,却有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缱绻。
顾荃没听出来,还当他是不太高兴自己来看他,且行事如此高调。暗自叮嘱自己要沉住气,有些事再急也不能一见面就说,还是得迂回安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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