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荃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向裴郅道别。
临走之际,还是没忍住提醒,“裴大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听,她走出去几步后,隐约听到身后傳来一句,“不会忘。”
*
顾家的西侧门,不时有女子出来,皆是红光满面的样子,或是怀里揣着热乎乎的辛苦费,或是提着什么回礼。
她们来到顾家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说親。
顾家如今待嫁的姑娘有两位,但她们此行的目标全在顾荃。
外面传言已是满天飞,也不知是被什么人给煽动,亦或者是有心之人太多,竟是不少媒人冰人赶来顾家,使着三寸不烂之舌,直把李氏给吵得脑瓜子要炸。
李氏忍着气,与她们周旋着。
她们前来说合的儿郎,要么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庶子,抬不起也扶不起的那种,要么就是商贾之子。
大户人家没什么用處的庶子不在意前程,若能娶进一个嫁妆丰厚的妻子,也是对家族最大的贡献。而商贾之家不缺钱财,若能以此与清流世家结親,无疑是极大的助力。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说亲之人是什么意思,她才会生气。只是气归气,她打小练就的本事就是和气生财,哪怕是存着气,也不会轻易得罪这些人。
对于那些媒人冰人,她皆用好处费打发,至于一些说合的官家夫人,她则赠些拿得出手的贵礼,买卖不成仁义在,哪怕是她婉拒回绝,这些人得了好处,也没死缠烂打。
直到最后一位夫人喜笑颜开地走人,她笑僵的臉才慢慢垮下来。揉着眉心坐下喘口气时,打眼看到杜氏扶着顾老夫人进来。
“母亲,大嫂。”
她迎上前,与杜氏一道扶着顾老夫人。
杜氏叹了一口气,道:“幸亏弟妹变通,将那些人全打发了,否则还不知要闹到何时。”
虽说外面的传言全在二房,与他们大房无关,然而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她自然也不可能做到事不关己。
何况也确实有些心疼顾荃,左思右想,皱眉道:“我怎么觉得那背后的人似是冲着祜娘来的。”
李氏闻言心下一个突突,“祜娘打小身子弱,鲜少出门,她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我私心想过,唯一出过的岔子,也就是罗家那事……”
“也是。”杜氏点头,看向顾老夫人,“母亲,这事该如何是好?”
这时,顾勉匆匆归家。
他沉着脸,一进门就恨声道:“那起子黑心肝的,以为传出那样的话来,我就会恼怒自己的女儿,当真是可笑至极。莫说是假的,便是真的我也不惧,不就是不做官吗?我何惧之有?”
以李氏的说法是,一月六两银子的俸禄,还不够他做身衣裳。若真是不做官,自己也给养得起他。
这话虽是赌气之言,却也是真话。
“母亲,那些人居心叵测,装神弄鬼地断言后事,若他们真有先知,如此处心积虑地壞祜娘的姻缘,只怕是我家祜娘日后定有好姻缘,挡了他们的道!”
这话一出,顾老夫人震惊之余,忽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她紧皱的眉头微松,一拍桌子,“二郎说的对,他们若真有先知,为何针对祜娘?除非是有祜娘在,碍了他们的眼。”
杜氏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應是在仔细思量。
近日里发生的事多,一桩桩一件件的,先本还当是冲着顾家来的,如今外面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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