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面色更为凝重,几番欲言又止后,道:“有一事我一直没有告訴你,其实我也收到过一封差不多的信。”
两个月前有一回他与同僚们吃酒,喝得有些上头之时去小解,途中与一人撞上,那人塞了一封给他。
他当时有些醉意,也没有多想就将信打开,一看之下立马清醒,却再也找不到那送信之人。
信上的字也是印出来的,上面写的是他这些年之所以仕途止步不前,是因为被骨肉至親吸取了运道。而吸取他官运之人,正是顾荃。
“我当是有人戏弄于我,将那信给烧了。后来刘姨娘的事一出,我才觉得不对劲来,那人恐怕不是冲着顾家来的,而是冲着我们祜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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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臉已全白,一屁股坐在床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勉忙给她倒了一杯茶,讓她缓缓。
她喝过茶后,心口的凉气散了一些,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无利不起早,那人装神弄鬼针挑唆刘姨娘,还想挑拨你,当真是用心险恶。”
“我怕母親和大哥大嫂多想,一直没有说出此事。我这些日子总是在想,祜娘平日里鲜少出门,她能得罪谁?”
“恐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而是挡了什么人的道。”
她重重将茶杯放下,杯中还未喝完的茶水溅在桌上的账册之上。账册上的账目分类清楚,一目了然,对起来倒是不费事。
这一堆的账目之多,之巨,她已习以为常。
“你是说……”顾勉突然抚掌大笑,“还是夫人聪明,一语便道破了关键。”
他越想越觉得没错,那人装神弄鬼的断言后事,才会讓刘姨娘深信不疑。如果那人真知后事,如此针对他的祜娘,图的是什么?
“照这么说来,我们祜娘日后应该有个好前程。”
若不然,如何会招人嫉妒?
李氏被他这一笑,紧绷的心也为之一鬆,没好气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要笑!”顾勉来回踱着步子,“有才者见妒,有能者遭忌,那人躲在暗处不停唆使他人,摆明是不敢与祜娘正面对上。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她自小聪慧过人,非常人能比,若不是身子弱,不得不藏拙,京中恐怕无几人能及。”
他与别的父親不一样,他的女儿几乎是他親手带大的。父女俩相处太多,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又有几分本事。
远的不说,就说这简单明了的记册之法,便是他的祜娘九岁那年想出来的法子。
“我敢说,若是她是男子,禀儿不及她一半。”
李氏嗔他一眼,“这话你可别在外面说,没得给祜娘再招祸端。”
尔后,臉色又沉下来,“可惜我们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若我知道是谁,我就拿銀子砸死他!”
娇丽的妇人,哪怕是生起气来都分外的动人。
他最是爱極,轻笑一声后,意味深长地道:“夫人,我们安寝吧。”
*
夜渐深,人心却不停摇荡。
哪怕世事无常,前路未知,也会沉于红尘之中无法自拔。
一如裴郅此时的境遇。
他的心已上云端,随风化雨不断变化。
入目之中的少女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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