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明白过来,裴郅之所以说自己有中意之人,或许与她当初的打算一致,借由此来断绝有些人的心思。
所以裴郅所谓的有意之人,指的是她。
茶水已经入喉,清香绵长,混着茉莉花香。
而其他人,喝的却是酒水。
女眷这边供应的是梅子酒,酒香与果香四溢,勾得她有些意动,不时去看别人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因着自打身子弱,她这一世从未喝过酒。
顧老夫人见她不时瞄别人的酒,像个馋吃食的孩子,不由莞尔。
“祜娘,可是想喝酒?”
她羞赧点头。
老太太笑容加深,命人给她倒了半杯,说是她如今身子好了不少,浅尝几口也使得。正好大喜的日子,也算是沾个喜气。
这梅子酒甜味足,她才尝了一口就很喜欢。
正回味着,屏风那边又传来声音,“不知裴大人中意之人,是哪家的姑娘?”
“事关他人名声,恕我无可奉告。”
简单的几个字,倒是裴郅一些不平易近人的作风。
众人被勾起的求知之火皆灭,却挡不住八卦之心的向往,尤其是女客这边。不说是其他人,李氏都转着眼珠子,恨不得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一些内幕。
有人低声感慨,“也不知裴大人中意的是哪家姑娘,那姑娘能被他看中,也不知是福是祸。”
顧老夫人闻言,下意识点头,顯然对这话十分赞同。
顾荃已喝完杯中酒,意犹未尽。她不无期待地想着,倘若自己真有完全好起来的那一日,必定要喝个痛快。
无论哪家办酒,皆是大开府门,若遇上化缘的僧人或是有意来讨口吃食的乞丐,皆会不吝啬赐与。
是以有人见到顾家的管事领着个中等身量的僧人行来,无一人觉得意外。
那僧人化了缘,得了两道素食点心,执意要见主家,说是不能白沾府里的喜气,须得尽一尽自己的心意。
他先是口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然后眉头一皱,道:“貧僧得了贵府的善缘,有一言相告。方才在外所见,贵府虽一派喜气,却隐有黑气笼罩,应是沾染什么不详之物,恐有是非祸端。”
顾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面露不悅之色。
管事后悔不迭,还当这僧人会说几句吉祥话儿,他也能在主子跟前落个好。“你这师父当真不知好歹,我家主子好心好意,你竟敢胡言乱語!”
说着,就要将那僧人赶走。
那僧人摇头叹气,“貧僧言尽于此,善哉善哉。”
他满目悲悯,掌心相对合十,一双手却被大半袖子遮住,僅露出半截手指部分,却像是无法并拢的模样。
顾荃心下微动,对顾老夫人道:“祖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不然孙女问他几句话?”
顾老夫人思忖一会儿,轻轻点头。
她站起身来,向那僧人行礼,问:“不知师父能否告之,我们要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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