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做妾,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的。
“祖母,求求你,求求你可怜可怜孙女,孙女知道错了……”
“巧娘。”顾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打小性子就稳,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應该也想过后果。杜家不容你,我们顾家也没有做妾的姑娘,你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好好反省吧。”
“祖母!”顾荛不敢置信是喊着。
顾老夫人沉痛地一摆手,她便被两个婆子给拖下去。
*
夜已深,各院的灯火都还亮着。
岁安院内,南柯正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所有从公中领来的份例,大到用具,小到香料等物,一样样地过着目。
上回羊乳的事,还有万仙寺的檀香,无一不让她心有余悸。
相比自家姑娘的安危,她再小心也不为过。
院子外传来有人叩门的声音,黄粱出去查看后来报,说是春泥求见。
春泥是顾荛身边最信任的人,明日一早顾荛就要被送去庄子,她这个时候前来,必然是受顾荛所托。
顾荃沉思一会儿,道:“让她进来吧。”
春泥被领进来,跪在地上,“四姑娘,我家姑娘想见你一面,她说她知道那写信之人是谁。”
顾荛当然不会是良心发现,在临走之前说出这个秘密,而是想拿这个信息做交换。
顾荃心知肚明,却依然前往。
杏樹下,顾荛一身的素白,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纸钱一张张地被火舌头吞噬,化成飞舞的灰烬,她的脸半现在火光中,竟是出奇的冷静,且还透着几分诡异。
顾家的几个姑娘中,顶数她才情最佳,也最为清高。
她不说话,顾荃也不开口问。
心理战而已,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乘,反正一早就要被送去庄子的人是她。
没过多久,她败下阵来。
“四妹妹,或许我们所有人都小看你了。”
“二姐姐,之前你装可怜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顾荃背手而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树上越发大了些的杏果。
姐妹多年,或许今晚她们才得以用彼此的真面目示人。
顾荛缓缓起身,也望着杏树,“这棵杏树,是我出生那年我姨娘种下的。从我记事起,它一直都在。我知道你恨我姨娘,可我姨娘全是为了我。”
“二姐姐,你当真要和我回忆往昔吗?我倒是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留在府中的时辰却不多了。”
姐妹情深这样的东西,在她们之间从来没有存在过。
对于顾荃而言,刘姨娘死有余辜。
她似笑非笑看着顾荛,直将顾荛强装的镇定给击得粉碎。
顾荛掐着掌心,“好,我可以告诉那写信之人是谁,但我可不白说。我要你去向祖母求情,让她收回成命。”
“二姐姐,杜家舅母那般态度,你就算是嫁进杜家,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我已是大表哥的人,我没有选择,你只说帮还是不帮?”
顾荃从树上摘下一枚杏果,团在掌心中把玩着,不时还抛来抛去,从左手到右手,又从右手到左手,瞧着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满是不谙世事的灵动。
顾荛却再也不敢小看她,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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