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像是做错了事般垂眸,一副因为拒绝别人而过意不去的样子。
芳宜郡主见之,眼神微动,也不说话。
罗月素讨了个没趣,面色自是讪讪,很快恢复过来,懊恼道:“是我太心急了,必是做得还不够,顾四妹妹才没有感觉到。日久见人心,我相信终有一日顾四妹妹会接受我的。”
顾荃想起她曾说过,她一开始想和自己义结金兰是为了打消罗孰的念想。而今罗孰的念想是断了,她为何还要如此?
难道她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思?
幽深的石子路那头,款款走来一位端庄娴静的夫人,正是柴氏。
柴氏到了跟前,婉约地向芳宜郡主行礼。
芳宜郡主与她很是客气,寒暄了几句。
她说:“我给罗儿的父亲在长生殿那里请了禄牌,他公务繁忙,近日里有些吃不好睡不好,我怕他身子受不住。”
“你和罗侍郎夫妻恩爱,当真羡煞旁人。”芳宜郡主感慨道:“他倒是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行事做派,不枉你父亲看好他。”
柴氏的父亲是吏部的前尚书。
柴尚书当权时,罗谙初入吏部,因稳重能干而很快受到器用。
与罗谙一样,柴尚书也仅有一女,那便是柴氏。因太过看好罗谙,哪怕罗宽私德受人诟病,后宅妾室一堆乌烟瘴气,他还是将自己独女许配给对方。
因着柴尚书的栽培和提携,再加上自己的努力,罗谙很快崭露头角,从此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我父亲若是还在,定当欣慰。”柴氏这话说得有底气,很是满足。
她看着顾荃,目光温和,“上回我见着这孩子,就知道是个讨人喜欢的,不怪能入了郡主的眼。”
顾荃半低着头,做害羞状。
芳宜郡主拍拍她的手,动作亲昵。
柴氏见之,心念微动。
顾家门第是不低,只是顾家二房与大房不能比,若与自己的女儿义结金兰,身份上多少有些不太够。
如果有芳宜郡主的看重,那就不一样了。
“这孩子与我们罗家有缘,我看着也很是欢喜。”
一行人顺道,自是一起往外走。
青云寺的外面铺子林立,卖符卖香烛卖经书的应有尽有,往来香客之多,堪比南安城内最为繁华的闹市。
裴府的马车停在一旁,候在车边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裴郅。
锦绣暗纹的常服,玉冠束发神情漠然,当真是墨染清寒宛如冰,天生矜贵不动情,看着实在是赏心悦目,却也实在是太冷。
不管多少人来人往,认识的不认识的,皆畏他那通身的森寒之气,无一不是绕道而行,无形之中避开他。
他上前来相扶自己的祖母,平静的目光从顾荃身上掠过。
顾荃有些纳闷,他既然人来了,为何光等在外面,难道不应该进寺给自己的父母兄长上一炷香吗?
柴氏和罗月素行着礼,他仅是微微一颔首,很是冷淡疏离。
罗月素本想说些什么,冷不丁感觉顾荃看着自己,只能做出避嫌的样子。
突然不远处传来大喝声,“金吾卫捉拿贼人,速速回避!”
说时迟,那时快,有什么人冲过来。
顾荃下意识拉着芳宜郡主,躲到马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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