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分了一些不太紧要的事给两个庶女,而采買羊乳之事正是交给顾茵。一干经手之人如今还关着,包括她。
她被禁足在自己的屋子里,自是不能前来。
顾荃装作不知情由的样子,问:“三姐姐怎么没来?”
在场中人的脸色,瞬间都變得不太好看。
一阵沉默中,反倒是顾荛为她解惑,“四妹妹,有人在你喝的羊乳中下毒,最近几日负责采買羊乳的正是三妹妹。”
顾荃不用装,面色已是白得吓人,“三姐姐想害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荛连忙解释,滿眼的沉痛之色,“事实还没查明,是谁下的毒还不知道。三妹妹是经手之中,暂时也难逃嫌疑。”
正说着话,柳婆子领着什么人候在院子外。
李氏紧走几步出去,然后折身回屋,对顾老夫人道:“母亲,京中卖那种毒的人都找到了。”
她财大气粗,肯花大价钱,顾老夫人自是信她有这个本事,能在一夜之间将所有卖药的人都找来。
众人去外间,将那些人叫进来。
因着收了李氏的钱,也得了李氏不会追究他们的话,这些人不用审,一个接着一个像倒豆子似的将这些日子从他们手上買过药的说出来。
毕竟是害人的东西,买的人极少,是以他们不仅记得有什么人买过,还大概记得那些人的样子。
柳婆子在一旁记录,他们每说一个就记一个,记到第六个时,听到卖药的人说六天前有个身上帶着杏花香的女人来买那药时,她的笔一停。
“你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李氏急问。
卖药之人摇头,“她蒙着脸,想来是怕被人认出。不过小的瞧着她走路背挺得极直,衣衫料子也是极好,想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李氏又问。
“……我记得她将那药放进随身的篮子里,那篮子是装着的好像是香烛。”
六天前、香烛、杏花香。
这三个信息让人很容易就想到一个人。
劉姨娘最喜杏花,平日里衣裳熏的就是杏花香。她得了杜氏的恩准,每月初七会出府去给亡故的亲人烧死,而这个月的六天前,正是初七。
杜氏的脸色大變,“去把劉氏帶过来!”
顾荛的脸也变了,“母亲,不可能是我姨娘,我姨娘向来不急不抢,你们不能凭这个人的只言片语就怀疑她……”
“巧娘,你四妹妹刚刚死里逃生,任何的怀疑我们都要查清楚,如果她真没有做过,你怕什么?”
李氏的话,让顾荛的面色更白。
劉姨娘很快被帶过来,与此同时杜氏让人搜了她的房间,雖没有搜出那毒,却让她身边的婆子找出当日她穿的衣服,让卖药的人辨认。
卖药的人指着她,大喊,“就是她!”
她跪在地上,直说冤枉。
李氏冷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很快又有人被带来,正是她的贴身婆子。
那婆子缩头缩脑,声音都发着颤,交待说六天前自己陪着她出府,中途她让自己去金玉滿堂排队买点心,自己并不知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的时辰,与卖药的人所说的时辰完全对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氏大恨,恨不得上前撕了劉姨娘。
刘姨娘还是不承认,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气得李氏咬牙切齿,命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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