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想了一会,还是摆手:“算了,让月山背我吧。你身上挂饰好多。”
谢扶蕖抿了抿唇,松开那条背带。
最后还是月山背着李松萝回去——路上虽然没有人,但谢扶蕖在月山背李松萝的时候,还是抓紧了月山脖颈上的套绳。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李松萝还担心自己会不会睡不着。
但事实证明电量不足的身体根本没有这个烦恼,她脑袋一沾枕头马上就睡死过去了,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拆,更忘记了之前还叮嘱谢扶蕖要和自己一起睡的事情。
等谢扶蕖把家里里外外连带自己都打扫了一遍再进屋,立刻就听见了李松萝细弱但匀称的呼吸声。
他走到床边,轻轻拍李松萝的手臂:“李松萝,把头发拆了再睡。”
谢扶蕖几乎没用力气,声音又很轻,别说李松萝,就连趴在地上的月山都没被他吵醒。
见李松萝没有反应,谢扶蕖在床沿坐下,用很轻很细微的声音又催促了一遍:“李松萝,不要盘着头发睡觉,不然第二天会头痛的。”
李松萝没有反应,只挪了挪手臂。
谢扶蕖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片刻后,谢扶蕖自言自语:“叫不醒李松萝,那就没办法了。”
他从地上挪到床上,单手托起李松萝的脑袋,将她头发上的发带拆下来。
被绑了一整天的头发骤然松开,残留着卷曲的弧度淹没谢扶蕖手腕。他低着眼睫,闻到柔软发丝上冷幽幽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黏连到他外露的皮肤和衣服袖口上。
大家都用一样味道的香皂洗头,但是谢扶蕖总感觉李松萝头发上的味道就是要更香一些。
谢扶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李松萝的头发,微微卷曲的长发被梳散之后,那股香气变得更加明显了。
他俯下身,好奇的把脸贴到李松萝头发上闻了一下,香气像细密的网一样缠绕上来。
李松萝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脖颈上有种奇怪的触感。
她闭着眼睛摸了摸自己脖颈,手指也触摸到脖颈旁边的头发,发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湿漉漉的。
昨天晚上有这么热吗?给她热出一身汗来了?
头发湿湿的有点难受,李松萝干脆爬起来洗了个头。
对着镜子梳理自己洗好的头发时,李松萝发觉到了奇怪的地方,不禁咦了一声,手指掂起一边发尾。
她的发尾有一处莫名其妙的比其他地方短了一截,而且发梢还参差不齐的。
李松萝把梳子拍到桌上:“月山!你昨天是不是吃我头发了?!”
正在厨房门口打转的大猫听见自己名字,以为李松萝要喂自己吃肉干,兴奋的跑上楼,蹭到李松萝梳妆台旁边。
李松萝拿起梳子往大猫脑门上敲:“你看你给我咬的,这边这么短!我要怎么编头发?坏猫!坏猫!”
月山没有得到肉干,只得到了李松萝愤愤的两声坏猫。
它一边嗷嗷叫的反驳这个称呼,一边飞快的从敞开的窗户处跳了下去。
二楼的高度对月山来说几近于无,就是落到回廊上时发出很大的一声动静;李松萝跑到窗户边往下看,看见木头搭建的回廊被月山压塌一大块。
紫藤花也被扯掉好大一块,紫色花瓣落得满地都是。月山在地上打了个滚后再爬起来,白毛毛上沾满斑斑点点的紫色。
它晃晃脑袋抖抖猫毛,原地拉伸了一个懒腰,爪子把地板砖扣出六条齐整的抓痕。
李松萝气笑了,肩膀歪着靠到窗户边,“坏猫!你要减肥了!这个月不准吃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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