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乌雀受宠若惊的发现自己也有一个,忍不住对同样拿着风车的林季夏说:“完了,我要爱上大王了,她人真好。”
林季夏嘟起嘴巴吹了吹风车,抽空回答阮乌雀:“别爱,没结果,我们攒了多少灵石了?”
阮乌雀掏了掏储物腰带,“三千多了,我调查过城内的物价,肯定够我们住到明年了。”
但是要买千秋石的话就有点不够了。
不过她们本来也没有指望用灵石去买。
李松萝把最后一个红色的风车放进谢扶蕖掌心,握着他的手腕,低头往风车上吹气。
风车哗啦哗啦的转,温热的风吹过谢扶蕖手背和脸,从他脖颈处细小的裂隙里灌进去,落到他空荡荡的心口,于肋骨之间发出轻微的回鸣。
吹完风车,李松萝还握着谢扶蕖的手腕,抬头向他笑:“红色的风车,还蛮小的,和你手掌差不多大。”
李松萝的头发真的留得很长了,她握着谢扶蕖手腕的时候,谢扶蕖感觉到风把她的发丝吹拂到了自己手背上。
少女的发丝柔软,却像刀锋一样划过谢扶蕖的手背,在那片皮肤上留下一种和皮开肉绽的痛一样剧烈的触感。
在李松萝松开他的手,转过头去和林季夏说话时,谢扶蕖低下头,轻轻朝自己手上的风车吹气。
风车哗哗作响,身边人流如织,喧哗声音恰似河流淌过谢扶蕖身侧。
所有的声音都只是流经谢扶蕖,唯有李松萝的声音——那并不曼妙动人,就只是少女的年轻声音,但她一说话,她的声音就像一条从河流里淌过去的披帛,缠绕在谢扶蕖身上。
不需要谢扶蕖伸手去捞,也不需要李松萝刻意的和谢扶蕖说话。
她们必然的,出于本能的,相遇。
进入城内需要再经过一道检查。
月山是妖兽,检查的妖再三告诫李松萝一定要牵好套绳,一旦妖兽在城内失控伤人,那么她们五个就会被罚款五千灵石,拘留五千天,然后再被打包一起扔出极南之域。
“喏,看见了吗?”守卫指着远处戴着镣铐扫大街的一只虎头妖,“我们这的拘留可不是好吃好喝供着你们的——会根据你们违背城规的严重程度,给你们安排劳动。”
“纵容灵宠伤人一般会被派去扫厕所。”
城规就贴在城墙上,字很大还贴得很牢固。
李松萝走过去仰起脑袋看了看,刚被训了的月山跟在李松萝后面,尾巴啪啪的扫地,很不服气的喷着气。
它觉得自己不是灵宠。
占据最大版面的城规旁边还贴着许多小广告,有招租的,也有宣传商品的。
李松萝看中了其中一张房屋出租的传单,但是跳起来够了两下,发现自己跳起来也不够高。
她转过头看着犹在生气的月山,思考着站到月山背上去能不能够得着的可能性——谢扶蕖忽然一步上前,抬手将那张广告撕下来。
他将撕下来的广告递给李松萝,抬手时衣袖往上爬,露出一截小臂。
白得毫无人气的小臂上缠绕着裂痕。
李松萝接过小广告:“等找好房子之后,我们再找个成衣铺子,给你换身新衣服。”
谢扶蕖无所谓的垂下手臂,‘嗯’了一声。
他立在李松萝旁边,太阳光穿过他,将他的影子投落在李松萝身上。
李松萝低着头在看传单,乌黑的发顺着她肩膀往两边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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