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痒。
谢扶蕖的头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也倾斜下来,冰冷的拂过李松萝手背,缱绻的缠绕上她手腕。
法器保护圈内的冰层已然全部变成了幽暗的黑,那黑暗与谢扶蕖垂于冰面的乌发融为一体,阴冷的怨气如同巨大的海兽,在冰层底下游走。
唯独篝火附近那一小块冰面,仍旧维持着原有的苍白色。月山紧紧靠着篝火,卧在那片颜色正常的冰层上,将自己的尾巴也压进身子底下,绝不靠近任何一点幽暗。
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保护结界上,溅起阵阵涟漪。
李松萝侧过脸去看声音的来源,同时外面响起了接二连三‘砰砰砰’的声音——结界被砸得摇摇欲坠。
外面风大雪大,吹得全世界都是一片昏暗,即使结界是透明的,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结界生命。只能看见最开始被砸出动静的地方缓慢铺陈开一层暗暗的黑色。
月山站起来抖了抖耳朵,耳尖竖起,走到动静源头警惕的踱步,隔着结界嗅了嗅外面。 网?址?f?a?布?y?e?ǐ????u?w???n?②???????????????
李松萝下意识看向谢扶蕖,但是只看见了谢扶蕖的头顶,谢扶蕖的脸还完全埋在她摊开的掌心。
只不过被谢扶蕖蹭了几下之后,李松萝的手现在已经完全不暖和了。
她强行将自己的手抽走,谢扶蕖身子扑空往前踉跄晃了晃。他慢慢抬起头,乌黑的发向两边分开,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半隐在幽暗之中。
藏于黑暗中的视线黏着于李松萝身上,不解而困惑,而李松萝却已经走到结界旁边,探头往外面看去。
外面急风骤雪,她半边身子刚探出去,立刻被大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但没有感觉到特别冷,大部分严寒都被防御斗篷挡在了外面。
有人打头阵,月山立刻又支棱了起来,从李松萝身后冒出毛茸茸的脑袋,耷拉着飞机耳,凶狠的向不速之客呲牙哈气。
不速之客是一艘船。
巨大的三层轮船,矗立在光线昏暗的风雪之中,船身破败爬满藤壶,笔直又破败的船帆高高竖立着,无数长尾广翅的大鸟盘旋在周围。
暴烈的风雪对那些怪鸟毫无影响,它们时不时的就俯冲下来,在灰暗的大风里抓起一只活物,飞高之后再将对方摔下去;刚才结界上发出的砰砰声,就是怪鸟将几只妖兽摔到上面。
暗而粘稠的蓝肆意流淌,零零碎碎不规则的乐高碎块滚了一地,李松萝尚未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形状的碎块,它就被暴风卷走。
一只怪鸟尖啸着俯冲向李松萝,刚靠近便被李松萝随意一剑斩成两半,在‘嗤’的一声轻响中,化作大片炸开的蓝色液体和乐高猫猫头。
零星的黑色羽毛打着转从李松萝面前飘过去。
月山察觉到了那些气息可怕的大鸟在大王面前也不过是纸老虎,霎时放心的完全从李松萝身后钻出来,竖着尾巴对那艘怪船喵喵嗷嗷示威,尾巴毛炸成一团蒲公英。
李松萝蹲下来,捡起一片落到自己脚边的羽毛——乌黑的羽毛还残留着血腥气,比她的脑袋都大,用来当扇子的话都不需要二次加工。
李松萝:“总觉得这种羽毛看着很眼熟……”
怪船行驶在冰面上,就像在海面上一样丝滑。
它原本在匀速前进,李松萝的结界恰好在它前进的那条直线上。但此刻怪船忽然停下,连带着那些盘绕在怪船周围的大鸟也不复之前嚣张——低沉古老的号角声自船头悠悠响起,长尾广翅的大鸟纷纷掉头往回飞,同时整艘怪船以快了三倍不止的速度开始倒退!
李松萝注意到了,大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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