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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谢扶蕖贴得太近了,她甚至不自觉的,难以控制的,咬了谢扶蕖几下。
谢扶蕖嘴唇上的伤口很轻易的就被咬裂开了,浓黑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来,李松萝舌尖尝到了那股令人不太舒服的苦味。
她慢慢回过神来,眨动眼睛,眼眶因为太久没动而有些酸涩。
从李松萝眼睫上抖落的雪花,最后融化在她慢慢回温的脸颊上。她的脑子也从那种战栗的兴奋中反应过来,但嘴巴却好像有点不听使唤,无知无觉的舔了舔谢扶蕖唇上伤口。
那股苦味顿时在李松萝嘴巴里变得存在感更加强烈。
谢扶蕖好像一点痛觉都没有,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嘴唇被李松萝咬破。
他听着李松萝的心跳声,感觉那声音已经从濒死的状态挣扎出来了,趋近于平稳,就问她:“还要再玩吗?”
李松萝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股血液的苦味在唇齿间挥之不去。
她摇了摇头,又抬眼去看谢扶蕖:谢扶蕖的帷帽被吹飞了,晴朗的大太阳照着他脑袋,他周身都是蒸腾的白气。
李松萝掏出竹伞来打开,遮在她和谢扶蕖头顶,烧纸给谢扶蕖:【有太阳,晚上再玩吧,先去找猫。】
谢扶蕖没什么意见,熟练的把李松萝背起来,行走在蓬松的积雪之间。
大概是因为刚才那场雪崩,地面的积雪格外深而软,谢扶蕖那么高的个子,都被积雪埋到了腰间。
换成其他人,必然举步维艰。
但是积雪对谢扶蕖却没有任何影响,他像推雪机似的行走,身后留下一条直线。
李松萝趴在他背上,一只手打伞,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摸了摸谢扶蕖的脸。
她感觉谢扶蕖好像变得耐晒了,在妖城里的时候,他只是接触到一点太阳,都会被晒化皮肉。但是刚才帷帽被吹飞,谢扶蕖还带着她在太阳底下滑行了好一会儿,也只是被晒得皮肤发红发热而已。
李松萝又担心的凑近,看了看谢扶蕖的唇:他嘴巴上的裂口愈合得极快,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已经完全看不见伤口了。
走着走着,谢扶蕖忽然停下脚步。他伸手在旁边的积雪堆里掏了掏,从里面抓出一顶几乎要结冰的帷帽——帷帽被拎起来的瞬间,卡在上面的冰块和雪粒咔嚓咔嚓的往下掉。
李松萝睁大眼睛:“我们的帽子!”
谢扶蕖将帷帽戴到头顶,背着李松萝掉头往山下走去。
李松萝掀开幕布钻进去,搂住谢扶蕖脖颈:“你是不是专门回来找帷帽的?”
谢扶蕖听不见,没回答。
李松萝嘿嘿的笑了一声,把脸贴到谢扶蕖后脖颈上:“我就知道,我们两最好了!”
一开始发现帷帽掉了,李松萝就觉得很可惜,她编了很久的呢。
结果谢扶蕖还特意回来找——李松萝心想:我和我的前世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太阳下山的时候,她们在雪山附近找到了月山。
雪崩掩埋了气味,月山没能找进雪山里,只能在附近原地打转。远远看见李松萝,大老虎嗷呜一声冲过来,用头很轻的撞了撞她——月山几乎都没有用力气,但它的体型摆在那里,仍旧把李松萝撞得倒栽入雪堆里面。
蓬松的积雪一下子淹过了李松萝头顶,她在积雪里面扑腾,月山跑过去将她叼起来,甩到自己背上。
月山的背上柔软又暖和,像一张巨大的毛毯。
李松萝摊开手脚躺在它背上,仰头就能看见漫天晚霞,远处星辰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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