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蕖捧住她的脸,冰冷僵硬的手指轻轻摩挲
着李松萝耳边的头发。即使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他仍旧本能的放轻了力气,像捧着一朵温室里的花。
他残存的一些记忆碎片告诉他哭是不好的——人只有在伤心和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掉眼泪。
可是李松萝总会哭,她的眼泪比谢扶蕖复活以来杀的活物都还多。
为什么李松萝会伤心?
谢扶蕖思考不出原因,烦闷又委屈,一遍遍强调式的将自己脸颊贴到李松萝脸上。
李松萝吸了吸鼻子,用力把谢扶蕖贴得太近的脸推开。
他跪坐在李松萝两腿之间,下半身没有动,只有脑袋被李松萝推得微微往后仰。被推开之后,谢扶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舌头上还残留一丝血液独有的腥甜味。
谢扶蕖感觉李松萝的血和其他任何活物的血都不一样,但他错乱的感知又无法精准的形容出那种特别的感觉。
李松萝掏出黄纸奋笔疾书,点火烧掉。
【你怎么可以咬我嘴巴上的伤口?好痛的!】
【而且我说过好多次了不要舔我脸上的眼泪!很怪!】
李松萝不会觉得被舔了脸很脏。
因为谢扶蕖也是她的一部分,自己舔自己当然不算脏。但是李松萝会觉得这样很奇怪——毕竟她们并没有真的共用一个身体,再怎么亲密无间的灵魂,也是两个独立的身体。
被另外一个身体舔或者咬,就是很奇怪。
李松萝隔着两人中间那丛晃来晃去的火光瞪着谢扶蕖,谢扶蕖脸上没有表情。
过了好半天,黄纸已经被烧得连青烟都不剩了,谢扶蕖才慢慢俯身向李松萝。两人之间本来就不远的距离,迅速因为谢扶蕖这一俯身而被补平。
李松萝掌心那簇火焰一跳,火舌舔舐过谢扶蕖胸口。她吓了一跳,飞快的熄掉火焰,还没来得及低头看一眼谢扶蕖胸口有没有被烧伤——
谢扶蕖的脸便完全贴了上来。
他贴人贴得很生硬,甚至不会侧过脸去用脸颊肉来贴脸颊肉,而是直白的用正面贴上来,高挺又冰冷的鼻梁骨将李松萝脸颊压得陷下去一小块,同样冰冷的呼吸凝结成小片潮湿的水汽,拂过李松萝唇角。
“痛不好吗,李松萝——”谢扶蕖低声喃语,真诚的为此感到困惑。
在李松萝给他烧纸之前,谢扶蕖甚至不知道那样的感觉原来叫‘痛’。
‘痛’令他的思绪活跃精神振奋——这难道不是好东西吗?
“李松萝不喜欢痛吗?”
谢扶蕖嗅了嗅她唇上散发出血液气味的伤口,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李松萝捧住脸用力咬了一口。
她尖尖的犬齿一下子将谢扶蕖嘴唇咬出来明显的裂口,深红近黑的血珠瞬涌出来,浸到李松萝嘴巴上,她舌尖尝到了苦味。
谢扶蕖的血有股很诡异的苦味。
李松萝推开他,扭过头去呸呸呸吐出好几口带血的唾沫,吐完之后却还是感觉自己嘴巴里残余着那股奇怪的苦味,不由得眉头紧皱。
“谁会喜欢痛啊?痛才不好呢……算了,跟你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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