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双手放在膝上,右边的宽袖里,手指紧紧攥着玉佩。
“殿下?”梨若看他神色不对劲,往他身边挪了下,扶住男人的手臂,担忧问:“殿下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余毒又发作了?”
萧黎神色越发不对了,眼底晦暗,酝酿着深重的暗色。
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手臂上,整个人凑过来,那双清澈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脸,她的眼中全是他。
“啪嗒。”
这是玉碎的声音。
梨若低头翻看衣裙,又去看地上,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是簪子掉地上了?
没找到碎掉的东西,梨若不管了,又抬头看向太子殿下,柳眉微蹙,“殿下可有哪里不适?能听见我的话吗?不如梨若先去给您请大夫吧,殿下,殿下?”
绯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她好像说了什么,萧黎没听清,眸光定定落在她的唇上。
身体不受自身控制,强烈想要抓住她,将这具柔软身躯压在身下,尽情肆虐……
不,定是身体中的余毒又发作了。
不能再拖了,定要解决这侵蚀心神理智的毒素。
萧黎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抬手推开了梨若。
“出去。”
梨若眨眨眼,抿了抿唇,转身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东宫马车缓缓离去,没多久,一辆马车跟着驶走,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江妤柔坐在马车里,紧紧捏着手。
跟这么久了,前面的马车一点动静没有,梨若说了太子殿下会见她,那可是太子啊,宫宴上遇见都不可抬头直视真容的储君,真的会如梨若说的那样,给她说话的机会吗?
正想着,马车忽然停下,男子冷硬的声音传进来,“江小姐,我家主子有请,请移步河边叙话。”
真的来了!
惊喜之余,更是惊讶。
江妤柔调整神色,笑着走下马车,在百越的指引下,款款走向河岸边。
“臣女江妤柔,拜见太子殿下,请殿下金安。”
“免礼。”
江妤柔扶着膝盖,缓缓起身,抬眼望去。
尽管心中有了许多准备,但当她真正站在气势冷肃的太子殿下面前,仍忍不住紧张,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远处,梨若和百越站在有一处,均往河边望着。
虽然听不见殿下和江小姐说了什么,但依稀能看见殿下的神色。
百越冷着脸,“你当真听清了,姬行暮和江氏女已经恩断义绝?”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我还能骗殿下不成,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
“并非此意,只是一个月前我暗中跟踪他们,那时还情意绵绵,甚是深情。”
梨若嗤笑,“姬行暮不是魏王殿下一样,都是京都有名的纨绔么,这种男人要是会深情,母猪都能上树了。”
百越:“不可妄议魏王殿下。”
他侧眸看了眼梨若,说:“纨绔只是表象,姬行暮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他远在大燕都能把控千里之外的南疆,我们扶持的南疆皇子夺位艰难,可想而知姬行暮心机深沉,善于玩弄权柄。”
“既然如此,殿下干脆换个太子妃,将江小姐赐婚给姬行暮,直接把姬行暮收买了不就行了。”
“说得简单,这些年殿下遭遇不少刺手是,很多都与姬行暮有关,双方已经结下深仇,讲和是痴人做梦,胆敢对殿下不利的,都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梨若一怔,眯着眼看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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