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诅咒?”
男生眨眨眼睛:“没点表示?来点鼓励的掌声啊,不能让我白讲吧?”
没人搭理他,钟悬轻轻抬眼,却不说话,翘着椅子似笑非笑地听着。
“你爱说不说,别卖关子。”关巧巧赶他走,“不说离远点,谁要看到你。”
“哎你别推我——我讲还不行吗?”男生往旁挪了点,“就是在我们这一届入学以前,有个学校花了大价钱挖过来的学姐,和他俩一样,是冲高考状元的独苗苗,结果不知道是被坏男人骗受了情伤还是怎么回事,在学校嘎嘣一跳,听说脖子都扭断了。之后啊,总有人半夜听到鬼哭声,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如果落单了,那就可怕了,走着走着就会迷路,最后发现脚下满地的血,自己就站在学姐摔死的地方,学姐捧着她血淋淋的脑袋,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嘴巴一张一合——”
“啊啊啊好恐怖,你别讲了!”
男生充耳不闻,呜呜地学了一通鬼哭,然后一拍桌子,掷地有声,“干他爹的,老娘我都没拿过状元,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也别想拿,比我成绩好的都该死!” w?a?n?g?址?f?a?b?u?页??????????ě?n???????2?????c????
钟悬:“……”
他沉默片刻,由衷地鼓了鼓掌。
关巧巧没他大度,抄起课本就要抽他:“刘子堂你神经病吧!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刘子堂拔腿就跑,两个人在教室上演了一通猫抓老鼠。钟悬支着脑袋看乐子,扬声说:“巧巧,用完把书还我。”
刘子堂大喊:“钟悬你见死不救!还是不是兄弟!看错你了!”
“钟悬,”文恬在翻书的间隙侧过头,“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存在吗?”
铃声刚响,关巧巧差点一头撞进英语老师怀里,在她的吸气声里紧急刹住了车。她吐了吐舌头跑掉了,匆匆忙忙地把钟悬的课本还回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钟悬接过书,将封皮上攥出来的褶皱展平:“飘你脸上你都看不到,你管他存不存在。”
文恬一脸迷茫:“啊?什么?”
钟悬抬眼看他,叹了口气:“……下次没戴眼镜别跟我说话。”
“裴意浓,裴意浓!”
“老师叫你去图书馆……”
裴意浓被吵醒,往教室外面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到来人是谁,满教室的同学也都走光了,广播里响起课间操的前奏声。
他很低地抱怨了一句“去干嘛”,一副恹恹的、还没睡醒的模样。
晏尔回答他:“去和讨厌鬼钟悬拍一中宣传片。”
裴意浓看起来不太乐意,又不能不去,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站起身,把搭在椅背上的校服穿上。
晏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发现他长高了很多,过去带点肉的脸颊变得线条分明,肩背挺阔,初具成年男人的雏形。只有后背一对肩胛骨在衣料下单薄突显,看着有些嶙峋,像鸟类易折的翅膀。
他和以前一样,皮肤是少经日晒的冷白,因为裴意浓从小就喜欢窝在房间里看书,不像晏尔,总是和球、狗或者任何东西在草地上滚作一团。
可是现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那双沉静明澈的眼睛也变得倦淡,透着一股病态的疲惫。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晏尔还记得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睡觉、一起玩的日子,裴意浓仗着自己脑袋聪明干什么都快,把晏尔骗得团团转还笑话他笨,晏尔就把裴意浓压倒按在地上揍。
裴意浓有时候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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