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在外面跟我讲道理,谁有道理,谁赢!
我才不怕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还有,不许关门,打开打开,萧承起……”
萧承起一把扛起弟弟,走到最里面,将弟弟放到榻上,一边掏出怀里的绸帕给弟弟擦拭脸上溅的血,一边沉声问:
“什么叫我也会变?应长乐,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你就丝毫也不信任我?”
应长乐早习惯了被萧承起无微不至的照顾,自是一点儿也没觉得他俩吵的这么凶,萧承起还忙着给他擦拭血迹,有什么不对。
萧承起更加没觉得不对,这些都是他的下意识行为。
应长乐站在榻上才勉强跟萧承起一样高,萧承起方才厮杀过,浑身上下都是血,压迫感太强,但他还是毫不示弱,仰着头说:
“那你都当皇帝了啊!皇帝就是会为了自己皇位永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爹杀了多少儿子,我姨母的孩子不过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谁知道你以后……”
萧承起冷笑了一声,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塞到应长乐的手里,沉声道:
“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既然你认为我将来必定容不下那两孩子,现在就杀了我,拥立淑妃娘娘的长子继承皇位,宣平侯当摄政王,你便安心了。”
这佩剑是卫无涯特意给萧承起带进来的,是萧承起自己的佩剑“不血刃”,应长乐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是萧承起为他定做的。
应长乐握着这把他从小玩到大的佩剑,眼泪奔涌而出,边哭边说:
“呜呜,你吓唬我干嘛,萧承起,你别太过分!我只是要你的承诺!”
萧承起抬起弟弟的手,将剑紧贴在自己的喉咙上,沉声道:
“圣旨加盖玉玺的承诺,你都不信,我的什么承诺,你能信?阿乐,我教过你的,只有死人才绝对不会背叛。”
应长乐惊慌不已的丢掉了手里的佩剑,焦急的去触摸萧承起的脖颈,哭着说:
“萧承起,你疯了啊,你干嘛呀,呜呜,你明知道这剑锋利无比,伤到怎么办……”
应长乐方才也杀了人,双手早就染血,浑身上下都是溅的血,一摸就在萧承起脖颈上留下更多血迹。
他赶忙在自己的衣物上擦了双手的血,又撩起尚且算比较干净的衣角,擦了萧承起脖颈上的血,仔仔细细的查看,只怕被那剑划出了口子。
萧承起长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下意识的先安慰弟弟:“不用看,没伤着。”
随后他才严厉道:“应长乐,你给我好好回答刚才的问题,到底要我做什么样的保证,你才能放心?!”
应长乐一时之间被问的愣住了。
萧承起复又捡起地上的佩剑,塞到弟弟手里,沉声道:
“你心里很清楚,只有杀了我,让淑妃的长子,继承皇位,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动手吧。”
应长乐哭的更加厉害,哽咽着说:
“不行,呜呜,这也不行,谁坐上皇位都会变的,如果淑妃的长子将来容不下你,又怎么办?这皇位真害人!”
萧承起笑着说:“阿乐,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就杀了我,便再也不用有任何的担心。”
应长乐立即举起佩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哭着说:
“呜呜,我不能没有你们任何一个,怎么办,你们谁也不能死,一个都不能,萧承起,你故意气我,你就是故意的,你要死,还不如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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