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将大半个侯府收在眼底。
每回兄长都只会将他绑在东面临窗的榻上,就为了让他可以看到更多的景观。
他当然已经不止一次被这样绑着,每回他威胁兄长要偷跑出去玩,就会被长绸缎绑在窗户下。
自从被关在家里,他不是没试图偷跑出去玩过,但没有一次成功,每每还没跑出二门就被抓了回来。
若是他偷跑出去玩被抓回来,那就不是用绸缎绑了。
兄长不仅会用铁链将他锁住,还会用戒尺狠狠打,一点儿都不心软,无论他怎么哭求都没用,非得让他几天坐不下才罢手。
如今他是再也不敢偷跑出去玩,光想想就屁股疼。
应慎初捆好弟弟,便拿了书,就在一旁看。
“哥哥,我渴了,要喝水,我有点冷,你给拿个薄毯子盖,厚了,有点热,还要更薄的,我也要看书,要小人书,还要木剑,兵俑……”
应长乐哪里肯安静一会儿,刚被绑上,就把他哥指使的团团转。
没一会儿,榻上便堆满了他要的各种东西。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安宁,见兄长认真看书,都不看他一眼,他立马将脚伸了过去,夹住书扔在一边,说:
“哥哥,别看这破书了,陪我玩,我要你帮我排兵布阵,我手捆着,不好摆。”
应慎初也不生气,立马就去帮弟弟摆兵俑。
弟弟怎么说,他就怎么放,还非常有耐心的教导弟弟应该怎么排兵布阵,讲解各类阵队的优劣等等。
应长乐玩了一会儿又累了,让兄长赶紧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走,他要躺着休息。
好不容易都腾空了,弟弟刚躺下片刻,又闹着要他拿回来,他才知道弟弟就是故意折腾他,自然不再理会。
应长乐倒也不是故意折腾,他原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在家都快憋疯了,自然想一出是一出。
他见哥哥不理他,又故技重施,但这回无论他扔下书多少次,兄长都会重新捡起来。
兄长可是有点洁癖的,他立马又想到一个好主意,故意将脚伸到兄长的嘴边,笑着说:
“哥哥,有点痒,给我抓一下,我手捆住了,不好抓。”
弟弟浑身上下,哪里都好看的很,就连双脚都莹润如玉,就长成这样,还不肯安生,若是没有家里庇护,他根本不敢去想!
“哈哈哈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刚睡醒,不小心把脚都伸到了你嘴里,你还轻轻咬了我一下,我就咯咯笑。”
应慎初抓住了弟弟的脚踝,笑道:
“怎么不记得,你从小就起床气大,刚睡醒都是要闹的,就那次没闹……”
应长乐笑着说:
“哥哥,我小时候混闹,也不小心牙齿磕到过你的脚呀,嘿嘿,哥哥,你的脚都是香香的。”
应慎初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脚背,无奈道:
“我看你啊,这会儿是皮痒了,非得惹我揍你一顿。”
应长乐连忙抽回了自己的脚,笑着说:
“哥哥,我没有,你过来,陪我躺一会儿嘛,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要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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