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忍的,那多疼啊,要是我,我嘎巴就死那里!
你看吧,到底还是留疤了,他真讨厌,根本就……”
萧承起忙道:“阿乐,教过你多少回,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圣上不敬!”
虽则弟弟的心声时时刻刻都在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天天都在心里骂,皇帝也都听见了,但他还是得不停的教导。
皇帝年纪越大,性情只会越来越难以捉摸,心也只会越来越狠,疑心病只会更重,甚至逐渐变得及其残暴!
如今显然已经有了这个趋势,他必须更加严苛的管教弟弟,绝对不能再让弟弟乱来。
应长乐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里又没旁人,而且我不是没说出来嘛!”
萧承起点了点头,一边上药一边十分耐心细致教导弟弟,应该怎么回皇帝的问话,等等诸如此类。
应长乐是懒得听的,及其敷衍的嗯嗯应付,自顾自的摩挲萧承起膝上浅浅的疤痕,一边抚摸一边轻轻吹,说着:
“阿起,当时,你肯定疼的不行罢,我给你吹吹……”
每次他们被罚了跪,但凡需要上药,弟弟都会抚摸他膝盖上的疤痕,都会给他吹,几乎都已经成了习惯。
然而无论弟弟这样做过多少次,每一次还是都让他心痒难耐、浑身战栗。
阿乐吹出的那一丝丝轻柔的风,不似吹在他的膝上,倒好似吹到了骨头缝里,吹到了心里,拂过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萧承起伪装的很好,没让弟弟看出丝毫的异常,仿佛只是在及其认真的涂药。
应长乐就是每次看见都忍不住的心疼,他都无法想象,碎瓷片子扎到肉少的膝盖上,那得多疼!
萧承起用最快的速度抹好药,便放了裤腿下来,又用长袍盖上。
观砚早备好了净手的水,端着银盆,跪行到主子面前,恭敬捧着。
这般华盖大马车上都是常备着几大壶水的,有专门用来煮茶饮用的,大壶里的水便是给主子们净手等用的。
萧承起先自己洗了手,接过热帕擦干后,又让重新倒水来,给弟弟洗手。
应长乐笑道:“我有没有擦药,手没脏,我不洗。”
萧承起一边给弟弟洗手,一边说:
“我膝上擦了药,你又去摸,还说没弄脏手,还不肯洗?你不是最不喜欢药膏的味儿吗,不洗干净怎么行?”
应长乐只是觉得麻烦,懒得洗:“就一点点,我都在你的衣服上擦过了。”
萧承起无奈的摇了摇头,含笑道:“只是洗个手而已,有多麻烦,还是我给你洗,你就这般惫懒,以后长大可如何是好。”
应长乐笑着说:“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嘛,你们天天活的这么精致,不觉得有点累吗?”
萧承起道:“这有什么好累的?”
应长乐感慨道:“所以说嘛,不是我们这种懒人不想变厉害,根本就是精力天生就不如你们这些厉害的人!
我发现吧,你们天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劲儿,我就是动一动就觉得累啊。
人和人的差距啊,有时候比人和狗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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