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到底也不止是被他的父兄惯坏了,也是被朕给惯坏了, 就从来不曾真跟他生过什么气, 更不曾怎么罚过。
即便如今是三不五时就让他跟着群臣一起罚跪,让他多多少少比从前怕朕一些了,但终究还是收效胜微。
如此恶劣的性子, 偏偏长了这副好皮囊,真真是可气可恶又可人疼!
萧承起一面下意识的给弟弟揉着屁股, 一面揽责请罪:
“父皇,平日里均是儿臣在教导阿乐,都是儿臣的错, 是儿臣没有教好,还请父皇责罚儿臣,阿乐还小,是儿臣不曾教他如何回话……”
应长乐赶忙说:“不是,皇伯父,都是我自己的错,你别怪阿起,我怎么想就怎么回,阿起有教过我怎么回话,是我不听他的……”
萧承起立马捂住了弟弟的嘴,轻声道:“阿乐,听话,不许再胡说八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要你帮我受罚,你们就知道护着我,那我永远也不会长大!
而且,阿起,你好傻,皇帝也许看在我姨母会心疼,就不罚我了,皇帝可不会顾忌你。
我犯错,皇帝也不会罚的太重,但你不犯错,皇帝罚你都毫不手软,你受伤,我也会很难受、很心疼啊!]
萧承起:阿乐,虽是如此,但我身强体壮、武术了得,从小就受异常严苛的训练,这点罚对我来说都不能算受伤,你怎么受得了?
皇帝:呵呵,在你的心里,朕就跟疯子一样,总是无缘无故的动怒,对谁都是要打要杀的,你哪里知道一国之君的难处!
群臣:
应长乐啊,你跟十九殿下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你也很知道圣上对你姨母的感情嘛,还敢这般跟圣上对着干?
为了你姨母,你连陛下的罚都不怕?这回还算你小子有骨气!
你可得想办法劝住圣上啊,怎可纳弟媳为妃?将来史书工笔,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圣上怎么就跟吃了迷魂药一样!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朕没说要罚你们,不过吓唬一下阿乐罢了,阿乐,你过来,给朕看看,可是打疼了?”
应长乐哪里敢过去,只跪在原地不动,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屁股,只怕还要挨打。
[呜呜,疼死了好吗,我哥打我一百下都没你打我一下这么疼!你还要看,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人,怎么给你看嘛!]
皇帝:小兔崽子,你哥打你那两下的力道也叫罚?不过就是跟你闹着玩,所以你才不怕,他也丝毫管不住你。
群臣:首辅大人啊,平日里但凡你舍得严加管教,何至于惯得这弟弟如此无法无天,让圣上来替你管教!只可惜你这会儿不在,也不知你看了会不会后悔?
应长乐今日才知道,往常兄长罚他的那都不能叫罚,就是跟他闹着玩,兄长用戒尺打的都没这么疼,怎么会疼成这样,就像被热油泼了一下,刺痛滚烫的很。
群臣却觉得,皇帝过于宠溺应长乐。
皇帝盛怒之下,那巴掌都舍不得打在脸上,只是打在屁股上而已,还只打了一下,这根本都不算责打。
许多皇子公主都没能被圣上亲自动手管教过,犯错也只是交给南书房诸位师傅责罚,或者罚禁足等,若实在气不过,亦是下令侍从责打。
皇帝再生气也甚少亲自动手,这是诸位皇子公主求都求不来的恩宠。
当今圣上及其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又最厌恶揣测圣意的,故而即便是最受宠的皇子公主都好似隔着一层,不敢造次。
皇帝主动走了过去,柔声说:“都起来吧,朕没罚你们跪。”
萧承起赶忙将弟弟护在身后,只怕弟弟再出言不逊,皇帝一怒之下打在弟弟脸上或者头上,如何承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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