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一愣,当即大喊:“快传御医!这小孽障,不,吾家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都陪葬!”
[诶,爹爹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我爹的良心可是大大的没有,绝对不是看养子可怜,那是为啥,怕打死了皇帝硬塞的养子,皇帝怪罪?]
养子哥哥血糊糊的双手紧握着什么东西,昏死前看了他一眼,吓的他一哆嗦!
他被放在了床上,就是力道有点没把握好,晃的他眼花。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袭来,他转头一看,养子哥哥已经被娘亲抱到了他身边躺着。
[娘亲怎么也突然对养子哥哥这么好?要说我爹是大恶人,我娘就是活阎王,我爹至少还会怕皇帝,我娘可是谁都不怕,皇帝见她都头疼……]
宣平侯:小祖宗,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娘跟北狄公主有过命的交情,你娘都急成这样了,再烦她,爹哪还有好日子过。
第2章
虞幻双目泛红,颤抖着轻轻掰开萧承起血糊糊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拿起被血染红的玉坠,捧在心口,声音颤抖:
“这是阿珠的双鱼玉坠!你真是阿珠的孩子?可那年,我亲眼所见,宫人抱出的,明明是死胎,怎么会?”
应长乐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娘亲流泪,一次也没见过,更从没见过娘亲难过成这样。
这回不用看吃瓜系统,他也能猜到,阿珠就是北狄公主耶律真珠,娘亲和阿珠的关系一定很好很好。
娘亲难过成这样,他也难过的不行,眼泪刷刷的掉。
他扑棱着想爬起来抱抱娘亲,但冬天穿的太厚,爹爹今早还特意给他穿了满襟暖袄,严重影响了发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急的他呜呜啊啊乱喊。
宣平侯连忙坐到床沿,一把扶住了儿子,柔声安慰:“阿乐别怕,你娘只是心疼你承起哥哥。”
应长乐抱住了娘亲的脖颈,一边用肉乎乎的小手为娘亲擦眼泪,一边奶声奶气的哭着说:
“呜呜,娘亲麻麻,不、不哭、哭,哥哥会没事的……”
他已经三岁多,简单的话都能说,但毕竟是幼儿,声带、口舌等发育不够完善,发音还是不怎么准确,不说叠字都不行。
虞幻一把搂住幼子,哽咽道:“娘亲没事,阿乐不哭,都是娘不好,吓着我们长乐了……”
她实在太后怕,如果没有长乐的心声,这孩子今天必死无疑,她还怎么有脸去见阿珠!
如果没有阿珠,她早就死了。
当年,大宁与北狄联合对付匈奴,却还是败下阵来,北狄为了保存实力,不愿再增兵。
阿珠为了救她,孤身带着不足百人的小队追击匈奴大军,硬逼北狄增援,即便后来援军及时赶到,阿珠也已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应长乐眼泪还没干,抬头就看见娘亲脸上已经丝毫看不见刚才的难过,眼神变的异常的坚毅冰冷。
果然打仗的人情绪管理就是一级棒!
不刻,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小丫鬟打了帘子起来,御医们鱼贯而入,站成一排问安:“见过宣平侯、抚远大将军。”
虞幻虽为罪臣之后,但因战功卓著,皇帝特开先例,封抚远大将军。
宣平侯连忙说:“免礼免礼,麻烦诸位赶紧给爱子诊治。”
虞幻严肃道:“阿乐,爹爹带你去隔间玩。”
应长乐哪里肯,紧搂着娘亲的脖颈,嗫嚅着说:“不不,窝要娘亲麻麻。”
虞幻只能将幼子放在一旁,柔声嘱咐:“哥哥伤的重,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许乱动,不许哭闹。”
应长乐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御医实在脱不下被血死死沾在伤口上的衣裤,只能全部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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