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假象, 感动他们的,是一场精心设计出来的镜花水月。
待梁恕离去,转头便化为空荡荡的泡影。
梁恕没有报复的快感, 也没有留恋,他只觉得荒谬与悲哀。
爱,难道就是这种能够被精心算计出来的东西?
“因为这份内疚,所以我一次次地自我消化他们的情绪化对我造成的伤害。”梁恕揉了揉脸,哑着嗓子说,“也许是因为我还不够强,承压能力真的很差劲吧……所以,我撑不住了。”
“谢乐游,你说得对。”
“同情并不等于爱。我不爱他们,我想,他们其实也并不爱我。就算最开始有所触动,在接二连三的任务里,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错误,一场交易。”
“我不喜欢系统的任务。”
梁恕笑了笑:“但是,至少我让那些原本会被波及的背景板们活下来了……世界也没毁灭。大概,我还是做了些好事的吧。”
他平静地总结自己过往半生。
“我还是想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梁恕说,“你在故意引出我的怒火,让我宣泄愤怒?”
谢乐游思索片刻,点头承认道:“差不多。我只是稍稍修改了一下镌刻在撬棍上的魔纹。”
就那一瞬间,凌空修改了魔纹?
梁恕咋舌。
谢乐游说:“我制造了两条新的临时性法则,并附魔其上。你可以理解为因果律武器。”
“被它砸到而非刺中的人,所感受的疼痛,是曾经所遭受到的不公伤害之和。”
“只有意志足够强烈之人,才能举起它。它会将凡人的愤怒,转化为足以弑神的力量。”
梁恕怔怔。
“怎么样,很有勇者传说的神器风格吧?”谢乐游道,“只有英雄才能拔出的石中剑。”
“嗯……”梁恕虚着眼说,“谢谢老爷爷。当英雄还是太累了,一次就够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当回普通人比较幸福。”
“不过,我会记住这股愤怒的感觉。”梁恕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伸了个懒腰,“说老实话,斩断枷锁的那一刻。我从来没这么爽过。”
无论是系统,还是谢乐游,亦或是其他人。
他们各有各的说法。
一味地听从他们的意志,全盘接收,就会随波逐流,变成某股意志操控下的木偶。
只有愤怒……曾经一度被梁恕所压抑的愤怒。
人被打,就会疼,就会委屈,就会想要打回去。觉得打不过,然后才是逃。
属于梁恕的真实意志,就蕴藏在他原本逃避承认的第一反应中。他的潜意识深处。
从来没有成功忘记过。
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啊——
“我承认先前我心里想的有些是气话。他们的确遭遇过不少糟糕的经历。”
“可经历惨归惨,不是他们举起武器伤害我,戳我心窝子的无罪理由。”
“不管怎么说,老子不陪系统玩了……爱咋咋地,就这样吧。”
梁恕一口气说完,叉着腰,只觉神清气爽!
他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虽然谢乐游说得轻描淡写,但因果律武器这种东西,哪怕是临时的,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吧?
“做个实验。”谢乐游说。
他轻轻笑了起来:“顺便,谢谢你曾经想要帮我。我们的因果,就此了结了。”
梁恕眨了眨眼。
他眼神在微笑着的谢乐游与面无表情但牢牢十指相扣的神明之间徘徊,显然还有许多没能解开的疑惑。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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