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清澈见底,没有欢喜也没有憎恶,更没有期待。
没有情绪才是世上最冰寒彻骨的情绪。陆添习以为常,小心翼翼坐在她对面,保持着她能接受的距离。
婢女端茶迈进来,对两位主子的相处方式也习以为常,安静地斟完茶,捧着托盘悄然退下。
没有第三人在场,两个人默然相对久了并不舒服。
陆添:“我跟七郎商量过,待他那边一切明朗就送你去江南玩个一年半载的。”
这是当了婆母的好处,不用丈夫陪伴也能去如此遥远的地方。
谢琳愕然,目光果然重新投向他,怔怔点头,“多谢您了。”
陆添:“我和你,无需客套的。”
谢琳笑了笑。
自从有了芝娘,妻子慢慢褪去冷漠,待他犹如路边的一草一石,不厌恶也不在意。
恨是因为爱嗔痴,唯有最强烈的情绪才能共振出恨。
当她对他再无一丝情绪,面对他犹如面对熟悉的陌生人,陆添知道她已放下了所有。
她彻底清除了心结,与往日和解,心里也彻底没有了他。
这日,他在次间坐了许久。
谢琳坦然自若,兀自整理心爱的弓箭,喝喝茶翻翻书,直到累了才吩咐婢女铺床,回寝卧休息。
陆添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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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如往常一样,待她走了,他才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间,单独为他隔出来的休憩场所。
他的手指缓缓描摹着槅扇的纹路,不过是一层华丽的单薄木板,在那头,有他的妻子。
不知她是否还记得他的哀求:琳娘,我是真想好好过日子的,那晚的事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那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当关于他的梦幻泡影破碎,琳娘性情骤变,极少再与他亲近,也再没有去过他的书房关心他的起居。
夫妻日渐陌路。
当深爱的妻子去世第六年,陆添再次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同时深爱两个女人,一个已不在人世一个却在身边。
这样的爱不公平。
所以琳娘不再爱他了。
长久的寂寞与悲伤瓦解了他的意志,在那个无比渴望温暖的雨夜缓缓拥住了投怀送抱的高娘子,一夜风流。
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妻子有孕,丈夫身边有个婢女很平常,且妻子从未反对他宠幸婢女。
他在无比恐惧和心虚中安慰自己,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殊不知事情不会过去,等待他的是琳娘早产以及再也无法生育。
后来就变成了这样。
他发誓以后都会好好待她,不能生就不生,三个孩子足够了。
他心甘情愿踏入情关,而她已勘破。
禹禹独行二十一载,陆添未能找到情关的出口。 网?阯?f?a?b?u?y?e?i????ü???ε?n???????????????????
出不去就不出吧,大不了再等二十一载,也或许不用那么久,他活不到那么久。
时光果真如陆添所言,一眨眼就过去了,来到了承平二年。
谢琳没想到陆添还记得允她去江南道的事儿。
那日天朗气清,水绿春山,陆添送她登上马车,站在窗口看着仆婢服侍她坐稳,才轻轻道:“风大,把窗子关上吧。”
谢琳从未如此开心过,听见他的话便认真照办了,关上了窗。
他的面容也被关在了窗后。
“回去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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