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此中的快乐不只有他,她也赛过神仙且不用出太多力,唯一的缺点是快乐过头那一刻总是狼狈和羞涩。
他从身后圈住她,拢在怀中,予她所有也不亏待自己。
“不行。说好了不用这种方式的。”虞兰芝连忙喊停,喊着喊着就变成了咿咿呀呀。
帐子剧烈晃动,晃得纱幔宛如水波,一层层漾开。
夜色酽深,有情人难分难舍。
不知节制的下场在次早尽数回馈。
虞兰芝扶着腰坐起,又唉声叹气躺了回去。
身畔的陆宜洲早不见了踪影。
天不亮他就照常起身,神清气爽的,那时虞兰芝早已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整个七月,陆宜洲都不再离京。小两口天天腻在一处,纵使繁忙,虞兰芝也会主动去内书房送一碗汤。
陆宜洲有着惊人的专注力,或许这便是他比常人学习能力强的原因。
他能一心三用,不,四用,五用都分毫不错!譬如同时下两盘棋,走势完全不同,自己和自己博弈,与此同时还能对答如流,回复下人的请示。
起初,虞兰芝觉得自己可能影响他,后来发现他把她抱在怀里都不耽误处理公文……
甚至还能告诉她文书的内容有何深意,教她朝堂上的小把戏。
譬如草靴局。光风霁月的刘大人和宝通寺和尚做局,以雍阳坊的房舍为饵,牙人出面花言巧语打击外地入京为官之人的自尊,激发他们的虚荣心,从而放弃朝廷补贴的官舍,倾家荡产也要找宝通寺的和尚借钱买房。
虞兰芝:“宝通寺还放印子钱?他们不是和尚吗……”
陆宜洲笑道:“有佛祖庇佑的印子钱或许比帮闲的干净。他们不仅放,生意还特别红火。”
受刘大人照应的印子钱黑白畅行无阻
,普通人一旦借了这辈子休想脱身,唯有不停地赚钱还债,无休无止,永无宁日。
上当受骗的人不仅识文断字还有着高于平民的常识,却宁愿背负巨额债务也要义无反顾跳进坑。
刘大人以房舍、牙人、印子钱做成了一条巨大的利益链,再利用人的虚荣心赚个盆满钵满。
直到被一个不怕死的写血书告发,案子整到了陆宜洲手里。
刘大人登时慌了。
虞兰芝:“怨不得刘府的少夫人一连给我递了两次拜帖,昨儿不年不节的还送来两箱古玩字画。我差人退了。”
陆宜洲亲亲她,应是对她的做法极满意。
虞兰芝勾着他脖颈,引他搁下毛笔,与她嬉戏。
长辈们对小两口的打算一无所知,只以为如此频繁相守好事必然也将近。
却说暂缓生子一事陆宜洲并未告知长辈,毕竟让长辈接受起来略有难度,那还不如不讲,一切顺其自然。
反正芝娘的肚子芝娘说了算,他只负责出力。
甜蜜的时光总是眨眼翻过,参加完璃娘的婚宴,陆府上下已然开始为陆宜洲的江南道赴任而忙碌。
九月底,虞兰芝登上远赴他乡的马车,此行护卫侍从仆婢加起来足有四十人,目的地为町州,那边有现成的官邸,用度不够亦可自行添置,因而箱笼里装的主要是路上的吃穿用度。
多半属于虞兰芝。
陆宜洲唯恐她水土不服,恨不能把她惯用之物尽数打包带走。
当马车踏出外郭城门,一群身着五颜六色公服的官员映入了眼帘,此为正二品巡按使的待遇,尽管这个正二品目前只是权领。
然而皇帝重视陆宜洲,百官自然也不敢轻待,按照惯例齐聚此地为巡按使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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