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戴着美,心里一定更美。”
把祖母和婆母的传家玉镯凑成双,哪个媳妇不美。
“少夫人和您真是投缘,如今辞了官以后便有大把空闲陪您散散心。”轻荷打心底里高兴。
女官一旦成亲早晚得请辞,只没想到少夫人突然提前。
谢琳:“运气好的话也不过才提前一个月。”
一个月后肚子说不准就有消息。有消息自然就不能继续任职。
女子有着生育后代的劣势,举凡嫁人便难以安心任职,世道如此,你不遵守别人遵守,那你就无法立足。
在大瑭,因婚姻或生育辞官的女郎将来若想重返也不是不行,重新考试即可。但真正愿意重返者极少,姚署令只是不幸守寡又不肯再嫁才甘愿长期留任太常寺。
这厢的虞兰芝没考虑那么多现实因素,辞官主要是奉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梁元序就是危墙,褪去克己复礼的表象,双眸燃着深晦的侵略性,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得逞,虞兰芝可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娘子,还没傻到以清白赌梁元序的自控力。
万一被陆宜洲知晓,她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本来他就对她和梁元序疑神疑鬼,届时不定要如何奚落她斥责她,便是当下不说将来也是个把柄。
人不能做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犟种,撞南墙吃大亏再悔恨说什么都晚了。
当然谢琳和轻荷无从得知诸多内幕,她们仅从实际考虑,都为虞兰芝的辞官高兴,欣欣然期盼她第一胎的动静,男孩女孩皆好。
谢琳错过了七郎的成长,不想再错过七郎孩子的。
……
津州距离洛京最快也得十天,来回便是二十天,这还没算留在当地办差的天数,怕是陆宜洲也说不清,短则半月长则数月。
虞兰芝要安排婢女收拾箱笼,便吩咐荔枝去揽霞院禀一声自己今日不能陪伴婆母练箭,不意轻荷竟和荔枝一道走进了云蔚院。
荔枝:“少夫人,奴婢走到半道上恰好和轻荷姐姐遇上。”
“给少夫人请安。”轻荷屈身施礼道,“夫人说公子远行重要,叮嘱您这几日须以公子为重,务必仔细检查箱笼。”
虞兰芝:“请婆母放心,我这边一直在盯着。”
轻荷两手捧着螺钿黑匣,“这是夫人给您的心意,主要是原本就是一对,如今也该在少夫人手中凑成双。”
春樱忙走过去接住,奉给虞兰芝。
没想到当年祖母赏的玉镯竟是一对,这般贵重又意义非凡必然是传家的。虞兰芝领悟婆母的意思,轻提裙摆起身朝揽霞院的方向施一礼,对轻荷道:“你回去禀告夫人,儿媳感激不已,定会珍重收藏此物。”
以期代代相传,子嗣绵延。
轻荷含笑应是。
虞兰芝又问了婆母的身体和饮食。
轻荷一一作答,见来往婢女无不忙碌,便适时告退。
虞兰芝对秋蝉道:“公子换洗的贴身衣物绫和棉各占一半,其他衣物以柞蚕丝和淞江细布为主。”
柞蚕丝是唯一一种不那么“娇气”的丝绸,不仅保暖抗皱还耐用。陆宜洲此行除了官服更需要行走方便的而不是锦衣华服。
秋蝉:“是,少夫人。”
“还有短褐,也放两身,要粗布的。”
秋蝉领命而去,亲自收拾箱笼,其他婢女则打下手。
平民百姓才会穿的短褐陆宜洲自然没有,但这种简单的衣物只需两三日便能缝制。
什么样的衣袍搭配什么样的鞋靴,那都是婢女操心的事,虞兰芝等着最后核对检查。
她起身回到内室,陆宜洲正坐在她用屏风隔出的小书房,翻看她最近在读的书。
虞兰芝微微紧张。
万没想到陆宜洲会对这么不起眼的角落感兴趣。
在她的认知中两人置身此间基本就是在床上打闹,最多榻上或者那方宽大结实的紫檀桌案……
这么小的角落,陆宜洲的长腿都要伸不开,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闲着乱翻的。”虞兰芝把手放在淡黄色的书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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