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整理发鬓,努力恢复镇定,事实上依旧狼狈。狼狈的神情引起了巡逻的警惕,张了张嘴想要盘问什么,又忽然顿住,面无表情放过了她。
她犹如惊弓之鸟回到了郊社署,一个人缩在廨所的角落,只剩她一个人的房间反倒成了坚不可摧的庇护所。
梁元序在那株山茶下怔然伫立,久到有些麻木,朱红的花瓣仿佛他嘴角的血迹,凄艳决绝。
整理好思绪的虞兰芝起身把所有文书按日期整理成册,抹干净所有桌椅,再为三盆绿植浇上水。
下衙时她回首望了一眼皇城,便头也不回登上马车。
想成为更好的自己,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好。虞兰芝想我一直都很优秀呢,那再换一条也优秀的路吧。
她会写漂亮的字,研究变美的胭脂、香粉、澡豆,攒银子,打马球,学习骑射和拳脚。
单拎一样做到极致这一生都值了。
那就彻底和从前切割吧。
修正曾经所犯的错。
倘若爱过一个人也算是错误的话。
这日下衙前姚署令发现书案多了一封书信,拆开一目十行,神色讶然不止,略略思忖了然,“换我也这样。大家来此不就是图名声图俸禄,如今已成功嫁入高门,小小郊社署自然就是鸡肋。”
男官员想要致仕得层层呈报,女官员则简单许多,尤其已经成亲的,因这本来就是狼多肉少的职缺,事实上朝廷也不鼓励女子为官,能少则少。
虞兰芝的这份请辞只需姚署令盖个章即可。
姚署令盖完章立即思考自己的人脉,有哪些人可提拔,提拔上来对自己有哪些好处。
且说这厢虞兰芝返回陆府,下人回禀尚书在揽霞院陪夫人。
虞兰芝颔首,径直回了自己的云蔚院。
当公爹和婆母独处,没有哪个儿媳会不知天高地厚过去打扰。
公爹不是亲爹,即便是四姨父,与儿媳之间也要时刻保持距离,唯有逢年过节或者家宴才会碰面,如非必要根本不会交流,譬如当他在揽霞院,那虞兰芝就能避则避。
这是一种约定成俗的规矩。
虞兰芝便自行用了晚膳,坐在庭院的海棠树下荡着秋千,幅度很小,慢悠悠的,小圆子盘在她怀中呼噜噜,惬意享受。
猫儿的生活简单又快乐。
核桃来禀:“公子吩咐小的回禀您今夜不必留灯。”
不留灯就是不用等他。为了不影响她休息,他会直接去内书房。
虞兰芝悄然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方便她整理思绪也方便腕子上的红痕消逝。
秋蝉已经为她涂了药膏,明儿就能消退七七八八。
陆宜洲时不时短暂分居而眠一则是真的忙;另一则有利于虞
兰芝缓一缓。
他的需求远大于她,帷帐内的两人前半段如鱼得水,难舍难分,后半段基本就是他按住她,教她做人得有始有终,哪有自己吃饱提上裤子就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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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她也不是全不讲“武德”,总会给他一些甜头,但不接受每晚如此。
对于年轻气盛的郎君来说不给碰的夜晚无疑是惨痛的折磨,倒真不如分居,待他慢慢适应这样的节奏一切就会好起来。
陆宜洲也很苦恼,从前一个人起居,偶尔有欲-念,在练武堂打一套拳,淌一身汗,立刻就什么也不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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