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陆宜洲拥着虞兰芝半躺,背靠引枕说话。
他的直觉告诉他,即便心里想着那事儿,想到发疯,也得先抱着小娘子说会儿话,因为芝娘的感受与他不同。
她像一朵花,得慢慢来才会盛开,弄得急了反倒不美。
虞兰芝发现重新铺过的床多了两层东西,一层大红绫褥垫上叠了一层白绫。
许是担心弄脏吧……
陆宜洲似乎会……会那个,她攥紧手心。
“我母亲性子冷淡,乍一看不怎么好相处。”陆宜洲说,“其实是真不太好相处。不过你不用怕,她并非恶毒之人,也不是那等好磋磨儿媳的。”
虞兰芝:“出门前我阿娘教导我做人当尊老敬长,那做媳妇的就更应如此。你放心,我如何尊重阿娘的便也如何尊重她。”
她非常清楚陆宜洲的心偏向谁,可她若掐尖要强,不尊长辈不护幼小,就属于烂泥扶不上墙了。
陆宜洲亲了亲她额头,“我就知道芝妹妹最是通情达理。我父亲是你四姨父,对你一向满意,在他跟前,你不必拘谨。二哥哥和二姐姐又是你亲表亲,你对他们怕是比对我都亲。”
虞兰芝:“除了阿爹阿娘和哥哥,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不会有人越过他。
陆宜洲的神情益发温存,若有若无啄着她颈窝,“成亲真好,若非成亲我哪能得妹妹半分温柔……”
虞兰芝紧张地攥紧拳抵在他胸膛。
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但也不是讨厌,总之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用
力闭上眼。
陆宜洲伸手挑下最后一层帐子,如水绸缎一泻而落,挡住了鸳鸯戏水。
起初,虞兰芝不敢高声暗暗皱眉。
没过多久,帐子里就传来她抽抽搭搭的求饶,求陆宜洲轻些儿。
“好。”陆宜洲呼吸微重,擦擦她眼角的泪珠,“现在行不行?”
虞兰芝的发丝凌乱,脸上浸着一层薄汗,半张的檀口不停咽着,求他再轻一些。
“叫洲哥哥。”
“洲……哥……哥。”
“叫洲哥哥做什么?”
“轻……轻一些,求你了。”
“叫谁轻一些?”
虞兰芝的声音支离破碎,“洲哥哥,轻一些——”
陆宜洲“嗯”了声,伏下脸,“好妹妹,我听你的。”
这一晚虞兰芝觉得自己大部分时辰都是昏昏沉沉的,极少有清醒的机会。
“洲哥哥”三个字是她的“保命符”,唤的越大声他就越疼她。
沉睡前她记得自己趴在他肩上,有一声没一声哼哼。
而他站在脚踏上。
当他转身要走出去,虞兰芝惊醒捶他肩膀,哀求他不能这样。
可她哀求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脸红,更何况陆宜洲。
接下来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一夜风雨过。
次日天朗气清。
因为认亲在下午,陆家便把媳妇茶也安排到下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