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加速亏空,但总比女子吃好,女子吃了不仅对自己不利还会影响胎儿。
只能委屈皇帝了。
在确定这一胎是健康的男婴之前,小梁妃不允许皇帝乱搞。
“我没有。”皇帝抹额头,“我们吟诗呢。”
小梁妃:“吟诗?你先把裤子穿好。”
皇帝手忙脚乱穿起裤子,越急越穿不好,旁边内侍走过来帮他系好腰带。
“大皇子患有先天心疾,便是你胡作非为害得。我这胎若再有个万一……”小梁妃寒意灼灼撇向他,“我一定禀告三哥哥,断不会饶你。”
魏家的种也不是非要皇帝不行。
敏王不就健健康康的。
实在不行还有个凛王,如今的庶人魏瑺。
只要姓魏!
“你以为糟蹋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真拿你一点法子没有?”小梁妃艳丽的红唇上扬,“我劝你乖乖听话,不要给大家惹麻烦,那样,至少,还能有应有的体面。”
“连你一个婢子生的贱-奴都能折辱朕,朕还有何体面?”皇帝压下眉头,倒也有几分先帝的犀利。
小梁妃不以为意,冷笑。
因为皇帝说的没有错。
她出身卑贱,婢子之女。
可是出身又不是她的错!
正因为卑贱,才更想往上爬。
同样都是梁家女,凭何三姐姐四姐姐都能嫁得高门贵胄,而她,要么嫁小门小户,清贫度日,要么给位高权重的老男人做填房。
她说:“所以,我才来做您的妃子啊,我的皇上。”
做他的妃子,才能做他孩子的母亲,然后做这大瑭的太后。
“臣妾这个婢子之女,此生荣华可就靠您了呢。”梁妃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皇帝目光颓然,闪过阴鸷,踉跄退一步,潦倒坐于阶上,沉默。
十三这日,临近中秋,虞兰芝等人奉命入明堂布置祭祀器皿。
宋音璃道:“到了那边,有宫女内侍搭手,你在旁边看着,莫要出错有遗漏。”
虞兰芝应是,将盖完章的文书收入袖中。
佳节在即,宫中一派喜气,金贵盆栽到处可见,花木葳蕤,风移影动。
途中经过紫宸殿东面的花园,引路的内侍忽然道:“往后退,莫要抬头,待会跟着我施礼问安。”
虞兰芝从善如流。
人声越来越近,有女子的娇嗲声,陌生男人的调笑声。
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旁若无人,大声调-情的男人,除了皇帝不做他想。
虞兰芝头埋得更低,往内侍身后避了避。
嬉闹声越来越大,又越来越远。
虞兰芝舒了口气。
“你,瞧着面生啊。”
走远的人又折了回来,明显冲着虞兰芝。
虞兰芝后退一步,垂脸道:“回皇上,下官奉命入明堂布置祭祀器皿……”
她的脸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毫不客气抬起。
一张陌生的,苍白的,就连嘴唇颜色都淡得仿佛要透明的脸映入眼帘。
虽是俊美无铸,却让人觉得阴冷可怖。
在虞兰芝的理解里,皇帝应是英伟的,魁梧的,犹如武将的体魄,鹰一样锐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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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什么东西?
如此瘦弱。
内侍骇然色变,忙跪下道:“皇上万岁,皇上恕罪,万万不可,这位是虞掌固。”
皇帝才饮过鹿血酒,脑子昏沉反应慢,此刻眼里全是生平最大的惊艳,哪里还记得虞不虞的,谁家的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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