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芝却能近距离目睹活的,想想就刺激。
胥吏大叔的脸上写着“郊社署真的很闲”七个字,“你怎么又来了?”
虞兰芝:“我也不想的。”
但她不是一上来就要看白孔雀,她有正经差事,送无关紧要的文书。
来都来了,那就瞅瞅白色的孔雀吧。
胥吏点点头,开门放人。
她把根本不需要专门跑一趟的文书送达廪牲署上官手中。
听到“裴掌固要送的”,廪牲署上官复杂的表情又不复杂了,点点头,收下文书,花白稀疏的胡子微微抖。
虞兰芝拱手告退,如愿以偿见到了白孔雀。
骄傲又美丽,蹲在一杆翠竹之上,尾羽宛若裙摆垂泄而下,闪烁着华美的光泽。
“你是哪里的小女官?”一道尖尖细细的嗓子吆喝道。
虞兰芝连忙转身,四下唯有她符合“小女官”三个字,便回:“下官郊社署的。”
她分不清内侍的品级,却认得拂尘,相当于内侍的权杖。
阿爹说手臂搭拂尘的皆是大人物,内侍中的顶层,正四品官员遇到也得客客气气的。
公公拈着兰花指道:“这边厢实在挪不开人手,天又热,迫在眉睫的,你,就你吧,来搭把手。”
祭祀结束后,按照祖宗规矩要把祭祀所用到的肉食分到各处,叫“颁胙”,分多少,分哪个部位皆有讲究。
神厨院人手不够,不得不调用廪牲署的,送上门的虞兰芝,白白净净,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代替内侍领胙肉,亲自送去咸凤宫偏殿。
这是分给冯太后的胙肉。
太后娘娘的胙肉,随便拉个小女官就能送,放在哪朝哪代都匪夷所思。
不怕她意图谋反,下毒?
当然她不可能做这种事,却不由得同情冯太后。
没人在乎她的死活了吗?
便是寻常大户人家也不会随随便便接收来路不明的食物吧。
但这不是她一个从八品小女官能过问的事儿。
这种情况在冯太后那边见怪不怪,大宫女迎上虞兰芝,福身致谢。
宫女没有传达她可以离开的口谕,她就得进殿向太后问安。
冯太后提点过她,虞兰芝记得这份情,问安的心特别诚挚。
主要是太后娘娘的年纪同她的祖母外祖母差不多。
老年人和小孩子总是比较令人心疼。
“又见面了。”冯太后说,“哀家与你,应是有几分尘缘。”
虞兰芝:“下官荣幸之至。”
冯太后捻着佛珠,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道:“为着这份尘缘,你可愿帮哀家探望一个人吗?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不知太后想要下官探望谁?”
“敏王。”太后说,“他住的地方实在不像样,哀家心疼,哀家与他也是有尘缘的。”
王府修缮是个大工程,需要大把的时间与银子,时间好说,银子不好说,敏王没有这种东西,宗人府自顾不暇,更不可能拨款。
王府重建,遥遥无期。
这位可怜的亲王至今仍住在大理寺。
听起来很荒诞,但却是真的……
想到大理寺有个特别“麻烦”的人,虞兰芝本能想拒绝,无意抬眸,对上了太后一双平静的幽深的眼眸,不禁凝住。
拒绝?
换成陈太后,她敢拒?
原来连她也在遗忘这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