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啊。
年轻真可怕。
公子的腰还好吧……
待到天色露白,曦光渐盛,穿过明瓦花窗,帷帐内也稍稍透了些朦朦胧胧,隐约可见帐顶精致的苏绣。
虞兰芝彻底清醒。
浑身又酸又痛,仿佛八十岁的老婆婆,动一下抖三下。
想必陆宜洲也已接近j尽人亡,呼吸均匀,睡得香沉。
为啥他侧睡的时候脸不变形?
看起来依旧紧致,立体的轮廓,安静的眉眼,不再飞扬,有一点孩子气。
离得这么近,热息相闻,他怎么还是香的?
从骨子里透出的清香。
经过昨夜,虞兰芝基本确定那好闻的味道是他天生的。
正在闪着神,陆宜洲突然睁开眼,明亮逼人,居然没有眼屎,他到底是不是真人啊?虞兰芝胡思乱想。
陆宜洲的手伸过来,指腹轻轻描着她眉眼。
“咦,芝娘,你有眼屎。”他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方棉帕,擦掉指腹沾的东西,给她看。
虞兰芝用力闭上眼,又睁开瞪着帐顶,嗓音干哑:“还不都是你害得!是你让我哭那么久,哭坏的眼睛。”
想起她又哭又叫的模样,陆宜洲的神情漾出温柔,挪过来,四肢拢住她,“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然后咬着她耳朵小声道:“可是,我停的时候你也哭……”
虞兰芝:“……”
许是晨起,也可能是劳累一夜,种种缘故,陆宜洲原本清朗明润的声线暗哑低沉。
不止是声音,还有气质。
一个男孩变成男人,说不清道不明,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芝妹妹,好妹妹,你怎么不理我呀?”陆宜洲支起手臂,托着脑袋打量她,像终于得到了日思夜想的玩物的小孩,仔仔细细地端详自己的战利品。
“你才有眼屎。”虞兰芝翻过身,把后背留给他。
谁知一个小小的翻身,牵扯了无数劳损的肌肉,她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厥过去。
陆宜洲紧张地付过来,“慢一点,昨晚我看见你走路都合不拢,痛不痛?”
“……”
虞兰芝几欲昏倒。
陆宜洲在薄衾的遮掩下迅速穿好里裤,起身在拔步床靠里的抽屉摸出药膏。
娇滴滴的小娘子流了血,等于留了伤口,是伤口的话就有发炎的可能,越想越怕,他忙道,“你别动,我看看,我们已经是夫妻,莫要害羞,昨晚不也是我帮你涂的药,里外都是。”
虞兰芝听了,再也撑不住,立马晕过去,待她幽幽转醒,陆宜洲已检查结束,正在帮她穿裤子,清澈的眼睛亮晶晶,“没有大碍,就是有点肿……”
脸上就挨了一嘴巴。
虞兰芝浑身哆嗦,死死咬住下唇。
她好色,她轻浮,但不代表没有一点羞耻心。
陆宜洲都被打懵了,右手抚着脸颊一动不动。
她不舒服,走路都打飘,还不让他停,那里好可怜,全都是他祸害的,所以她生气了。如果打他能让她好受一些,那就打吧。
“你住口啊!”她的嗓音好哑。
“好,我不说。”陆宜洲贴过来,拥着她,“再睡一会儿吧,我帮你按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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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宜洲的手指温柔而有力,一下一下捏着她的筋骨,一切又变得舒适。
虞兰芝又累又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眼皮直打架,沉入黑甜。
昨晚半晕半迷之时,陆宜洲抱着她喂水,最后塞了一粒清清凉凉的药丸,哄着她吞下。
“避子药,无毒的,听话。”他说。
爽完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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