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灵机一动,给他出了一个妙计,既不用选秀劳民伤财还可以准确捕捉民间美人。
两个狗东西交头接耳,商量出一个名为花鸟使的吏名,也不走吏部,皇帝自己安排。
这群特使不动声色奔走民间,以为新帝物色美人为己任。
时间来到了宏景元年四月廿六。
粱宋终于联姻,喜结良缘。
这是继虞陆后,又一个最值得众人津津乐道的联姻。
联姻的话题离不开聘礼和嫁妆,这日虞兰芝的耳朵听得最多的便是梁家彩礼,光是绫罗绸缎就五十种,还有五缣蜀锦。
蜀锦在大瑭贵的离谱,比葛布还难求。一缣上百两,这只是价格,购买的话至少得提前一两年预定,产量比价格更离谱,。
由此可见非缙绅士大夫,就不必肖想蜀锦和葛布了。
当一样东西唯有钱权兼备才能拥有,那它就不再是个单纯的物件,而是身份的象征。
平民百姓遇到穿葛布的,茵褥坐垫用蜀锦的,直接跪不用多问。
虞府的小娘子们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地讨论。
在这样的年纪,没有比亲事更让她们关注的了。
虞兰琼吃了块冬瓜条,斜眼觑向虞兰芝,自始至终都没插话,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不打扰大家聊天,不扫大家的兴,却偷偷神游天外。
连五缣蜀锦都没能让她眉头皱皱。
虞兰琼悄悄腹诽,下一瞬,想起了陆家当年送来的可不止五缣,怕是十缣二十缣都有,怨不得没反应呢,真是财大气粗。
虞兰芝摆弄着一朵栀子花,把花瓣一片一片横放在自己的丝帕上,包起,晃一晃,香气扑鼻。
不知过了多久,姐妹们散去摘石榴花,她还坐在原地。
自从赋闲,几乎遇不到璃娘,下次见面的话,她会大大方方道一声恭喜。
发自肺腑的。
璃娘和梁元序都是她心里极有分量的人,她想要他们幸福。
今年的端阳节,陆府依旧送来烫金的大红邀帖。
仅仅邀请了姻亲往来的粱宋虞三家,算是一场小规模的观竞渡赛龙舟。据说岸边还设有春和班的戏台子,周围彩棚步幛,浓荫蔽日。
陆家的小娘子们则在长满奇花异草的绿翡园布下斗百草擂台,模仿春社的规则,两两组队,文斗武斗齐上阵,彩头亦是历年之最。
陆老夫人添的彩头,不用问也知非比寻常。
倘或能赢,面子里子皆有。
众人跃跃欲试,连向来不与小娘子相争的郎君也前来报名。
虞府没有适龄的郎君出席此等场合,赴宴的小娘子也只有虞兰芝和虞兰琼,于是这场比赛基本以另外三家为主。
姐妹俩消息闭塞,又不好向周围的陆家仆从打听,那样未免失了礼数,心底却益发好奇。
什么彩头?
众人摩拳擦掌。
不管是什么,虞兰琼都想要,悄悄摇晃虞兰芝衣袖,出馊主意:“你一个人就能把她们全撂倒,届时再把陆七郎拉过来,我看谁能赢你俩?”
赢下彩头记得与她赏玩赏玩。
“是斗百草,不是斗殴。”虞兰芝说,“我把她们都撂倒了与斗百草有什么关系?”
虞兰琼:“……”
谈话间,已来到了喧闹的河岸边,岸边彩棚错落有致,观看席三丈内皆矗立一排朱红的围栏,又喜庆又安全。
小规模有小规模的乐趣,相当于自家关起门来热闹,符合国丧结束不久后的低调。
又不至于疲于交际应酬。
姐妹俩随虞二夫人走上前,依礼拜见长辈,一一问安,又与另外三家小娘子打招呼,互相见礼,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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