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宜洲觉得云蔚院不仅是他和妻子的居所,也是妻子唯一的私人空间,不像他,他有内书房,外书房,各种各样的空间,甚至外面还有不少别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对比之下,芝娘太可怜了。
那么云蔚院就该完全属于芝娘,一草一木,一窗一格皆以她为主。
虞兰芝心中愕然,不动声色选了海棠菱角纹和金线如意纹的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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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基本无需修改,如此华丽的房屋已经超过了她对奢华的预期,每一样她都很喜欢,眼花缭乱了。
就连名字她都分外青睐。
主要是管事描述的好。他告诉虞兰芝云蔚院常年树木葱郁,竹丛青翠,时有暗香浮动,七公子亲自题的字,取名云蔚,有花木繁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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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极,雅极,原本没想太多的字突然充满意境。
整个四月,虞兰芝就在备嫁的各种琐事中周旋。
陆宜洲没再出现。
只在立夏和小满时送来一堆节礼,下旬登门问候岳父岳母,除此之外,是真的没有打扰她。
五月初,端阳节前倒是差匠人上门服侍虞兰芝挑选首饰,成双成对,光金丝花钿就有十副,更夸张的是两套繁复的金碧珠翠百不知。
其他倒还好说,百不知,不带七八个护卫的话,她真怕走在大街上被人把脑袋砍了,或者薅掉头发。
太贵重了。
怨不得那么多小娘子都想嫁给陆宜洲,他是真的阔绰,不敢想他名下究竟有多少田产铺面。
那福仙楼也是他的。
他就是东家。
自从福仙楼的人登门送吃食,虞兰芝才恍然大悟。
也大概理解了祖母急迫、激动的种种心理。
倘若抓不住陆宜洲,祖母真能与她拼命。
虞兰芝怅然若失,在祖母面前笑得仿佛弯月牙,耐心听她细数陆宜洲的种种优点。
祖母:“单是相貌都超过你阿爹年轻的时候,又能文能武,还有这样的家世,到现在我还会恍惚,不敢相信雀屏中选的人是咱家的小娘子。”
虞兰芝含笑不语,看起来说不出的文静端庄,虞老夫人越打量越满意。
欣慰之下,格外慷慨起来,吩咐田妈妈取来一方锦盒,交给虞兰芝。
虞兰芝起身双手接过,福身谢礼。
虞老夫人道:“打开瞧瞧。”
虞兰芝依言揭开盒盖,入目一对水晶金镶玉流苏耳铛和四百两银票。
田妈妈眉开眼笑道:“这是老夫人私下贴补您的,所有孙女里头一份。五娘子真是长辈的心尖尖,看得老奴都有些眼热。”
虞兰芝嘴角微抽,忙起身又谢了一遍,把虞老夫人谢得通身舒畅。
孙女识好歹,感激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那么拔毛时的痛瞬间减轻不少。
“七郎钱再多也不是你的,你可以找他贴补,但自己手里不能一点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手头宽裕,将来把里里外外经营好,也算是对得起我了。”虞老夫人语重心长道。
又说了一会话,她端起茶,虞兰芝知情识趣地起身,作辞。
虞老夫人颔首。
虞兰芝总算逃出生天,回到自己的小跨院,仰面躺在罗汉床动也不动。
秋蝉坐在附近做针线。
配色愈看愈绮丽大胆,虞兰芝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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