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侍郎家的千金自私、霸道、无礼,相貌平平的臭丫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做梦也没想过要娶这种人。
殊不知祖母强行定下婚事那日,他的反应有多抗拒,心里就有多欢喜,矛盾的紧张的喜悦。
岂料她非但没有与他同喜,还处处敷衍着,驱赶着,拒绝着,明晃晃地讨厌他,一次又一次踩踏他的自尊。
把他气个不轻,却无可奈何。
以至他根本没法静下心说讨好她的话,隐秘的不甘心驱使他必须说几句难听的招惹她。
已数不清把她得罪了多少回。
今儿是他未打招呼离开圆丘的第十日,不知她在做什么?
是咬牙切齿地咒骂他,还是气得呜呜大哭?
又或者更加不动声色地讨厌他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虞兰芝那边离熬出头的日子越来越近,初十就开始美滋滋收拾包裹,为后天回家做准备。
粗使婆子站在门外朝里瞟一眼,回禀:“虞斋娘,你家来人要见你。”
虞兰芝一愣,家里什么人早不来晚不来挑这时候?
断不会是阿爹,他老人家忙着呢,随时待命,哪敢离城;也不会是阿娘,她要在祖母跟前侍疾尽孝;哥哥嫂嫂就更不可能,他们尚在外地。
也只有大房的堂姐琼娘最有空闲。
然而她不认为琼娘会无聊到来圆丘找她吵架。
满腹疑团,很快在见到“家人”时嗖地烟消云散。
第16章 第16章又看向她的唇
“芝表妹。”沈舟辞老远发现她就迎上来。
他是虞兰芝三舅舅的嫡长子。三舅舅憨厚木讷,身子骨弱,外祖母一家原本对他已不抱啥指望,谁也没料到他中年得子,得的还是沈家这一代最会读书的沈舟辞。
沈舟辞的性格截然相反,世故圆滑,精通庶务,把三房打理的蒸蒸日上,比其他表哥年轻有为,这也是虞二夫人看好他的缘故。
当然更多是因三舅舅一家的身份和性格摆在那里,绝不会怠慢了虞兰芝。
按虞二夫人的意思今年就可以下聘,谁知被陆家中途抢了先机。
发生这种事换谁都免不了尴尬,沈舟辞却泰然自若。
这两年他渐渐褪去爆发户的俗气,变得越来越像个洛京真正的贵公子。
低调的奢华。
从大红大绿的金绣织品换成暗纹素绸,不是天青色,就是云雾蓝,整个人都清新起来,益发像传说中的斯文败类了。
虞兰芝没好气道:“找我何事?”
沈舟辞说:“托六姑父的福,家里接下一桩朝廷生意,就在圆丘,正好你也在,我想过来见一见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舟辞一本正经的说话,虞兰芝也不好太过盛气凌人,传到舅母耳中不知又得如何编排她千金架子了。
“那代我向舅舅舅母问个好,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一步。”虞兰芝长话短说。
沈舟辞忙拎出家里为她准备的点心,还不少,虞兰芝根本拿不开。
“我送你,就送到门口。”他道。
虞兰芝懒得同他你来我往,干脆由他去,自己冷着脸走在前面。
走了一段路,沈舟辞笑道:“芝表妹,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每天都一样,如果你觉得变了,那就是你的问题。”
“从去年你便不爱搭理我,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惹妹妹生气?”沈舟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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