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探花吗,怎地还懂拳脚,耍得正宗戚家刀和谢家枪法?”
衙役像看憨子似的瞅着他,“陆佥事祖母姓戚,母亲姓谢,你说呢?”
副千户瞠目结舌。
那边厢,虞兰芝等人已来到了花厅,陆老夫人居然也在。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围上前问安。
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各有各的姿态,鲜活动人。
老人家左看看右瞧瞧,似乎每一朵都喜欢,当下赏了一人一副玉镯,工艺各有千秋,却无一不是时下盛行的雕花缠金丝。
唯独虞兰芝的例外,素面的透明镯身,裹着一段缥缈淡紫烟雾,还挺好看。
虞兰芝同其他小姐妹一齐磕头谢赏,祝老夫人康健金安。
“都是好孩子。”陆老夫人点评一句,甚为慈和。
陆大夫人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几近哀求地望向婆母。
——虞五娘娇生惯养,哪里像会伺候夫君的,断不能相配七郎啊!
陆老夫人眼帘一抬,淡淡目光无波无澜,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向了惴惴不安的大夫人。
一场早有预谋的游园完满落幕。
小娘子们各自归家,静候佳音。
虞兰芝还未进家门便将玉镯戴上,爱不释手。
淡紫的烟雾,紫气东来,是个好兆头。
说不准明儿太常寺又转圜过来重新录取她,授她册书牒引,成为站在皇后身边侍奉神明的斋娘。
不曾想次日没等到太常寺的官吏,竟等来了户部下属机构婚户署的官媒。
第4章 第4章他立在翠竹山石旁,犹若玉……
官媒道着恭喜,双手执陆老夫人名刺前来纳彩,并奉上一车国公府的厚礼,民间俗称提亲。
芝娘雀屏中选了!!
虞府上下登时就炸开了锅。
这桩亲事非同小可,虞相不放心二房的儿子儿媳,便交由发妻虞老夫人全权处理。
突如其来的“喜讯”将正在吃吃喝喝的二房砸个措手不及。
彼时虞二夫人正捧着牛乳燕窝,怀疑自己听岔了。
虞兰芝嚼着马蹄糕半晌才咽下,嘴角抽了抽。
“说好就是走个过场,你怎被选上了?”虞二夫人满眼难以置信。
虞兰芝比窦娥还冤,“这,这谁说得清,我亲耳听陆宜洲说要娶璃娘的。”
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肯定是搞错了!
虞二夫人急得团团转,虞兰芝比她还急,母女二人忙不迭前去元香堂求见虞老夫人,心存侥幸,澄清“误会”,未料连大门也没能进。
虞老夫人最不耐烦老二家的媳妇,整天盘算把芝娘说给娘家侄儿,也不瞧瞧自己娘家配不配!至于芝娘,也不是啥好东西,早被她娘亲教坏,于是直接命人将母女俩轰走。
次早虞陆两家长辈坐下详谈孙辈的终身大事。
好事多磨但不磨更好,虞府希望婚期定在明年初。
无奈陆老夫人生性慈悯,当场否决了。
她老人家念及虞兰芝单薄,身量仅比陆宜洲肩膀高出一点儿。
陆宜洲只是外表像读书人,实则孔武有力,骨子里藏着谢家的野/性,将来洞房花烛难免折煞了人家小娘子。
同为女子,陆老夫人了解那等苦楚,现今士族盛行晚嫁,唯有庶民亦或不心疼女儿的人家才及笄做新妇,因此她有心将婚期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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