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蔻玉说起饱受地牛转动痛失亲人,流离失所的百姓是怎样煎熬的苦痛,祝吟鸾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一方面她又佩服沈蔻玉,她不过是豆蔻年华的姑娘,竟然有这样心系百姓的格局,还能付诸行动。
沈夫人斥责她,“如此危险,你却还哄了家里人前去!若你出了事情,要你母亲我如何接受?”
“女儿倒是想明面去,就知道您不允许,这才偷偷去了嘛…”
沈夫人脸都拉了下来,“……”
旁边的婶婶们连忙帮着哄劝安慰。
祝吟鸾听了却莫名想笑,坦白说,沈蔻玉和沈景湛的性子在某些程度上还是相似的。
常常说话噎人,完全不顾及什么。
“好了,玉儿,你母亲的担忧不无道理,知不知道你离家的这些时日她有多担忧,整日里牵肠挂肚,你不宽慰母亲,怎么还跟她顶撞?”
沈老太太出面训了沈蔻玉,她才弱弱说自己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又跟沈夫人道歉,说她不该与之顶撞。
“你与你哥哥就没一个省心的。”
措不及防提到了沈景湛,祝吟鸾一头雾水。
沈景湛年纪轻轻便如此出众,还有什么不省心?莫不是因为娶了她的缘故么?
除此之外,祝吟鸾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叫沈夫人连着沈景湛一道骂了不省心。
她看过去之时,沈夫人轻咳一声,转移了话茬,伸出食指戳了戳沈蔻玉的额头,“好了好了,日后听话些就是了。”
“对了,这一次回来,你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沈夫人道。
沈蔻玉的脸色瞬间变了,蹙着眉头不说话,叫人一眼便洞悉她的不情愿。
“母亲罗列了一本册子,回头送你房里去,你且好好挑挑吧。”
沈蔻玉像是有话要说,但碍于众位亲长都在的场面,没吭声。
沈夫人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着她道,“你如今都几岁了?若是再不嫁人,日后可怎么办?”
沈夫人的声音强势,沈蔻玉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但凡女子,都要嫁人不成?”
三房夫人笑出声,“玉姐儿这是说的哪里话?姑娘家哪有不许人的?你便是想着咱们沈家门第好,能多在家里待几年,日子拖久了也不愁,有的是人要娶,但终归对你自己不好啊,会有人说你闲话的。”
沈蔻玉想回嘴,却被沈夫人瞪了一眼,她咬着唇没说话,眼尾似乎有些红了。
眼看着气氛僵持,二房夫人跳出来打圆场,说姑娘家才回来,何必说这些?又将话茬扯到了京中的趣事上。
“对了,听说京城起了个头筹新秀,是卫——”二房夫人还没说完,旁边三房夫人忽然撞了她一下,目光朝祝吟鸾这边暗示。
二房夫人话头止住,想到什么似的,尴尬笑着扯过这个话茬。
祝吟鸾也知道二房夫人要说什么,是她的前婆家,卫家。
卫如琢蒸蒸日上,势头很猛,入了高门世家的视线范围内成为谈资,也不足为奇。
先前和离的时候听说他还在晋选尚书之位,现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有长姐帮着他乘风助势,想必应该稳妥吧?
卫家的事情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干系,所以她也不曾有过任何的留意。
但很快祝吟鸾转念想到一件事情,按照现如今祝家缠着沈景湛要提携的势头,卫如琢和长姐成了亲事,卫家会不会也攀附上沈家?
卫如琢或许要面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庞氏那边可说不准了,庞氏无利不起早,攀龙附凤,趋炎附势,跟朱夫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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