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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忙不迭收了银钱,神色也好了很多,可口吻不松,“姑娘,你给的银钱多,我也不能光拿你的钱,就给你透个准信,这里面啊,已经祝、卫两家打点好了。”
“您小细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不要跟家里人作对了。”
两家都掺合了,这是要将她逼入绝境当中啊?
祝吟鸾怔愣。
对方看她失神落魄,但还没有死心的样子,又劝了她几句,“你就算是见到了大人也没什么用,因为对方不会接你的诉状,也不会受理的案子,所以赶快回去吧。”
说完之后挥挥手,让祝吟鸾快走。
可她不走,只道,“若我执意要告呢?”
旁边置有登闻鼓,祝吟鸾的目光看了过去。
对方道,“若瞧登闻鼓,可是要率先廷杖三十的。”
“这杀威棒打下去,姑娘你看着弱不禁风,能扛得住吗?”
“我可以替我们小姐受罚!”姣惠站了出来,说她皮糙肉厚不怕被打。
“这可不行,我朝律法特意指明了,谁敲登闻鼓就打谁廷杖,不能更改。”
“小姐……”
明芽犹豫,拉着祝吟鸾,就怕她真的去敲了登闻鼓,这三十廷杖打下去,祝吟鸾哪里撑得住,就怕不死也残废了,往后还怎么活?
有司衙门不理会,再往上的官司也没办法靠近。
因为京城阶层分明,黎明百姓要告状也得一层层过官庭审,下边的解决不了,才能往上,若是越官告状,必得受刑罚,且比廷杖三十更重。
祝吟鸾连三十廷杖都受不了,更不要提那些刑罚,她自己也很清楚。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除此之外,她也清楚,这一次认了怂,卫家和娘家的人,只怕会更进一步欺负她。
铺子的事情在前面,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呢。
不把她逼出京城,那也定然要让她回去下跪认错。
想到过往窒息的四年,前几日被人围着欺压的委屈和愤怒,夜里掉的眼泪……
祝吟鸾的心中也是恼了,加之昨夜没休息好,她往旁边一走,心下一横,竟然真的跑去旁边,拿起鼓.棒,敲打登闻鼓。
守门的衙役都惊呆了。
京城当中,许久没有人敲打登闻鼓了,没想到还是一个漂亮的柔弱姑娘。
她的斗篷
帽子掉了,露出白净的脸蛋,娇小的身躯看着柔弱,手上的力气却很大,把登闻鼓敲得很响,鼓声回荡在京城这一边的街面当中,很快就吸引来了很多人。
衙役上前驱赶她,说她是个疯子,又把旁边围观的人赶走。
祝吟鸾却一直在敲,明芽一直嚷嚷说,“敲了登闻鼓,就要开庭接诉状辨冤屈,这是我朝规矩,有司衙门的大人们不按律法办事,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吗?!”
明芽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围观看热闹的人怎么都赶不走。
一个衙役只能进去传信,有司衙门的邢大人听到外面吵闹,只能叫人先把祝吟鸾给带进来,再行解决。
可围观的百姓不肯走,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把这边围得水泄不通。
他派了很多人堵着门口,这才勉强得了一个清静。
诉状递了上去,对方装模作样扫了一眼,最后问她名讳,又问她要告谁?
祝吟鸾不卑不亢一一答过。
邢大人摸着胡子,“嗯,本官都知晓了,凡事都走章程,瞧你陈事也算清楚,不是个糊涂人,应当知道敲登闻鼓以后要先做什么吧?”
廷杖三十。
祝吟鸾咬唇点头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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