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觉得他们不对,他们误解你了。你看你的片子,都能在戛纳拿到金棕榈,还有最佳导演奖,奥斯卡和金球也认同你。你拍的片子都是非常有深度,非常有内涵的。
像《白蛇传》那是探索解构人类的‘欲望’,像《西行》探索的是规则或是叛逆,我觉得都特别好。
是他们误解你了,你可以再把这些主题深化,拍出更有深度的片子,大家就能认同你了。”
“我为什么要他们认同?还有,如果我的片子没有获得戛纳,没有获得奥斯卡,是不是这些主题就不存在了?”
池影的问题很尖锐,“你如果要想表达自己的内心,那么你就不能以别人的判断作为导向,你要有一颗坚强的内心,你要有你自己的探索,自己的表达欲。
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个问题也是个伪命题。电影确实是艺术,而艺术片和商业片则是人为的给它定义。同样一个故事,不同的人看到它,获得的内心感悟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当时在威尼斯,接受《好莱坞报道》采访的那样,这种定义是人为地割裂。
像一部《西行》,你看到的是‘规则’,看到的‘叛逆’。但是也有可能很多观众看到的是‘少年’,看到的是他们自己的往昔岁月;还有一些观众看到的是神话故事,是精彩的特效。
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满足了不同的人,才能尽可能最大化观众群,这样才能让你的电影有立足之地。你不能是为了满足一小波人去拍电影,那样你是没有发展前景的。”
第115章 监制另一种形式
池影的一席话,让赵望星陷入了沉默。
池影本身是好意,但对于这种刚刚进入职场的年轻人,她说的话其实是有点多了。
看得出来,赵望星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喜欢电影艺术,但是他把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品来看待,而不是作为一件工作、一项事业,或者是一种热爱来看待。
更要命的是,他是发自肺腑的喜欢那种阳春白雪,玄之又玄的调调。
这个时候的赵望星已经大学毕业,是个标准的成年人,三观都已经形成了,对于这种已经形成的思维定式,是很难改变的。
池影也不能再多说了,“望星,你要明白的一点是,你一方面觉得别人不对,但是另一方面又想获得这些人的认同,这就非常困难了。”
藏在这些话背后的含义,池影不好说的太明白。
因为赵望星刚刚步入社会,他的内心并不强大,在他固有的思维模式中,还有一种对传统权威的盲从,偏偏现在国内的电影权威还是老一辈的电影人。
像池影刚刚步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进入剧本中心时,内心已经非常强大了。
事实上这种强大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前世漫长的岁月积累而形成。
她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也知道怎样才能完成这些目标。所以外界对她的评价,权威对她的无视,甚至是贬低,她都无所谓,甚至视而不见,连头都不回一下。
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目的地,拍出自己喜爱的电影。但是对于赵望星这样一个真正的20来岁的年轻人来说,这种要求着实过于苛刻了。
“望星,你在大学时有没有写过剧本?”
“写过一些,但是后来觉得这些应该是由编剧来完成的,所以……”
池影终于听懂了,合着赵望星根本就没有独立写过一个完整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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