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丧心病狂!
张戚耳边全是暴怒之声,他们在意的当然不是齐霆的陵墓,而是自己的脸面。自从梁国退居蜀中,唯一能支撑他们的便是这为数不多的脸面了。
“景国如此行径,简直是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不行,必须让他们给个说法!”
“就是,他裴杼还是先帝的臣子呢,若非先帝,他岂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先帝提拔了裴杼,他非但不感恩,还要掘棺烧陵,无耻行径真是令人发指!”
五岁的小皇帝露出瑟缩的表情,还是不适应这群臣子们动辄发怒,甚至不太敢面对他们。
原本这皇位是轮不到他来做的,哪怕梁国的领地只有蜀中一带,可这片地盘依旧是沃土,好好经营并不差,他的几位皇兄对此都虎视眈眈。但不过数月功夫,他们那些皇兄们都病倒了,只剩下他一个。
舅舅跟外公不知道同张戚还有其他大臣达成什么共识,一致将他扶上了皇位。小皇帝并非不懂,但眼下他已经不敢懂那么多,每日装聋作哑,不敢多听多问,生怕自己也跟皇兄一样“病了”。如今只是病了,病着病着,说不定就病死了或是意外死了,父皇当初不就是这样吗?
张戚则稳坐在旁,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实在分不清送先帝去死跟烧先帝陵墓哪个更毒。
张戚也料定这些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让他们就先帝陵墓一事找裴杼算账,保证他们溜得比谁都要快。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事儿闹了两三天之后便渐渐没有了风声。裴杼再嚣张又如何,他们早已经得罪不起景国了。
各地距离长安路程不一,副官们进京也有早有晚。
早早入京的人没有那么长时间考虑,路途遥远的,有的是功夫仔细琢磨。琢磨陛下让他们这些副官赴京究竟是何意;揣测登基大典时,上峰是否说了什么,有无透露对他们不利的消息;斟酌这回面圣,他们是否要投诚,将地方衙门里的事尽数交代。
最后还真有几个副官告发了自己上峰。他们不知道上峰有没有先告发他们,为了保全自己,只能选择主动告发。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若是一时心软,可能挨罚的就是他们了。
陛下果然也十分重视,立马派人去查,轻轻松松便查明了情况顺带抄家问斩。
裴杼不喜欢砍头,但贪官污吏除外,斩了他们,也好给后来者一个教训。别的皇帝如何,裴杼管不了,但是在他这儿,贪多了就是一个死。
陆续接见了各地的副官之后,景国第一场恩科也如期而至。
考试分三场,各州一场,礼部一场,再有便是殿试。
官员们猜到了权贵世家子弟不愿意参加这次科考,但却没猜到,即便没有世家子弟,这恩科还能如此火爆。
那些平民百姓仿佛早已经知晓这次富贵人家不会跟他们争名额,于是铆足了劲要力争上游,考出个人样来。
说实话,寻常读书人压根不知道这些富贵子弟在犟什么,不就是跟女眷一块考试吗,至于反应这样大?他们难道不是母亲生养的?他们家中难道就没有读书的姊妹?女眷之于他们就这样不能忍受?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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