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非为?只是裴杼对河北道的掌控远胜于他,许多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了表忠心,黄维凭还将自己这些日子观察到的把柄全都记下,一道送回京城。黄维凭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皆是他的恶意揣测,可他的确没有查到裴杼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地方。裴杼没有田产、没有妻妾、对皇上还忠心得要命,平日里简直将“忠君爱国”四个字刻在脑门上,黄维凭属实想不到裴杼还有什么致命的缺点。
沈璎等过来之后,便更没有黄维凭的事了。黄维凭被迫闲了下来,至于周若水,沈璎不喜欢他,默默将他与裴杼割开了。
别提交谈了,如今周若水连见到裴杼的机会都没有。
并非沈璎霸道,而是她见惯了周若水这样的人。看似柔若无害,楚楚可怜,实则冷不丁便会给你来上一刀。再加上此人与裴杼经历相仿,难免会将自己同裴杼比较,与其说他在嫉妒裴杼,倒不如说在是记恨,恨裴杼过得比他好。这样的人留下来始终是个祸患,来日还是想个法子将他从河北道调开才是。
若他不愿,沈璎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心甘情愿!
又过了数日,朝中的钦差们浩浩荡荡地赶至棣州,将犯了事的官员家中“洗劫”一空,只留下一部分钱财用以建设地方。
李甫阳等人落马,空出来的位置也得有人顶上才行。
张丞相对这些位置眼馋得紧,无奈他身边已没有合适的人选,三省六部外加齐霆这些人一番斟酌,最后还是让棣州境内政绩尚可的官员顶上。
高官先定下,至于余下小官,从别处平调即可,没必要斟酌太久。
短短一个月间,棣州官场彻头彻尾地换了一次血。
新调上来的太守、别驾等一批人,裴杼也见了,对他们唯一的印象就是乖顺。
能不乖顺吗?见识到了前任的下场,谁都知道不能贪、贪不得。经此一事,裴杼彻底立了威,且对于这些新调上来的官员来说,裴杼算是提拔他们的恩人了。若非裴杼将李甫阳等人弄下去,他们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头。许多人从县衙调到了州衙,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了。
官员老实听话,剩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裴杼将剩下来的这点钱列了几项,让他们巩固河坊、修筑堤坝。
棣州处黄河下游,历史上也算是兵家必争之地,只是黄河水患难以根治,棣州百姓深受其害,连州城也频繁搬迁。
想要解决水患问题,实在难上加难,裴杼与诸位官员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加固河堤,疏通一下周边的河道,再借着这些差事多雇佣些百姓,让他们赚份短工的钱。
入冬之后天气虽然不大好,但因为工钱日结,百姓对此十分热衷。他们也都知道,官府不克扣工钱且每天管两顿饭都是因为有裴大人在。说起来,一些地方官员虽然畏惧裴杼,但是百姓却对裴杼十分爱戴,恨不得他长长久久地留在棣州,来日若是能将河北道的衙署都一并迁往棣州,那他们的日子才会真正好过起来。
w?a?n?g?阯?f?a?布?Y?e????????????n????????????????o??
可惜他们没有幽州的福分。
也是修筑河堤时,裴杼他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上个养殖任务完成之后,他迟迟没有点开面板,如今打开一看才发现下一个任务竟然是修路。
既是修路,倒是可以把水泥给弄出来。水泥大致的用料裴杼也知道,只是具体的配方不得而知,还需要一一试验。
要是闲暇时候,裴杼试几日也就试明白了,可惜如今他实在是没空,后面还有好几个州等着巡查,最可恶的是齐霆带过来的那些钦差把棣州抄完了还没走,留下了不少人跟在裴杼屁股后面,日日催促他早些启程。棣州的其他事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唯独盼着裴杼把别的地方也抄一抄、好给朝廷增收呢,光是这些人,裴杼便已经疲于应对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