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宝日金父兄开始遍寻名医。
一开始,谁也没将宝日金的倦容放在心上,以为他不过是旅途辛苦,歇息几日就好,连宝日金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直到这病越来越重,宝日金的身子骨也一日比一日消瘦,一家人才开始警惕起来。
可城中的大夫、包括王廷里的太医都请过来看过,依旧没能看出什么门道。直到这日,城中来了一位赤脚大夫,因眼馋酬金揭了榜,被带去府上一番望闻问切后,得出了结论:“小公子怕是吃香蕈中毒了,症状与我之前遇到的一位病人很是相似,不过更重一些,想必其中还掺杂着别的毒,相当棘手。”
宝日金一家大惊:“可会看错了,他这阵子可从来没有吃过什么香蕈!”
“不。”宝日金艰难地撑起身子,恨意满满,他吃过,甚至还吃了不少。
都是回程的路上,幽州那位黄参军给的,当时那狗崽子还说,这是幽州太守特意给他备的。可不就是特意么,特意抹了毒,想要无声无息要了他的命。
宝日金扯紧了被褥,他原以为永宁县的裴杼最为可恶,不曾想,那幽州太守刘岱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第51章 破防
底下的波诡云谲裴杼一概不知, 他只觉得最近衙门的气氛好像安静得有点过头。
赵炳文虽然被刘岱重新送了过来,但也不似从前那样对裴杼紧追不舍,处处都要跟着, 他最近更喜欢缩在屋子里睡觉,平常出门不多, 见了人也爱搭不理。
魏平、王师爷等人倒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只是他们有时候总是透露出一丝裴杼无法参与进去的默契感,就连郑兴成也是, 偶尔还会憋不住笑两声,笑得裴杼一阵后怕。
他以为这几个要搞事, 但是一连几日衙门都风平浪静, 裴杼只能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
他们不搞事,裴杼便要搞事了,他将这些日子一直在浑水摸鱼的华观复给叫了过来,痛斥对方不守信用。
本来说好了给酒就教书, 结果这家伙拿了东西不办事,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 将活儿都丢给了丁鲤。若不是偶尔还有沈姑娘跟王师爷帮忙代课,丁鲤根本撑不住。
之前事多, 裴杼分身乏术,如今却不能再放任华观复光喝酒不干事了!
华观复听着裴杼义正言辞地指责了许久, 他自个儿心里还不舒服呢。裴杼这小子知不知道衙门这些人都背着他筹谋些什么?连他最近都被逼着参加了那么多场小会,躲都躲不掉,在屋子里装醉酒还被拎过去了, 他容易吗他?
丁鲤只是身体受到了点折磨,他可受到了精神上的重创!
可惜这些事并不能宣之于口,华观复只好耐着性子认下了这通指责, 憋屈地表示自己明日就顶替丁鲤,给那些小屁孩授课。
裴杼抱着胳膊,半信半疑:“明日授课,今儿晚上还得戒酒,你真做得到吗?”
华观复怒而起身,气急败坏:“老夫不至于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裴杼仍旧不大相信,反正他明日没有什么事,大不了亲自去现场盯着,若是华观复还死性不改,那往后他便再也不会给他买酒了。
华观复这辈子没被一个小辈这么压过,即便最后应承下去,也总是心有不甘。为了不叫裴杼看笑话,华观复当天晚上愣是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