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一个巴掌糊到他的脑门上:“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赵炳文被揍得嘴巴一歪,再抬头时,眼神又一次清澈了起来。
王绰将瓶子放在赵炳文手里,替他握紧了:“三日之内若不能成事,刘太守的丑事将人尽皆知,你往后的安生日子,可全攥在自己手里。”
赵炳文为了暂时脱身,只能假意应承。
“笼络”了一番赵炳文后,王绰便带着江舟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出来后江舟还怪别扭,他既不愿意跟王绰废话,又实在好奇那瓶药究竟从何处寻来。倘若王绰还有这东西的话,来日下到他身上他岂不是栽了吗?
可江舟还没说服自己主动跟王绰问话呢,王绰便已经抬脚离开,很快便将江舟甩到背后。
为了拿这瓶药,王绰想了好些理由,可真正见到魏平后,王绰只说了一句“我准备扶持裴大人上位”。魏平听罢默默良久,随即起身,从家中柜子里翻出了一瓶药,递给了王绰。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来,也确实是魏平能做得出来的事。
他们这群人,哪个不想扶持裴杼上位?真正不想的,恐怕也只有一无所知的裴大人了。
至于赵炳文会不会将他们供出来,王绰并不担心,供出来后他也自身难保,赵炳文不敢犯险,就像当初的郑兴成一样。
这一晚,几位搞事的人都没时间睡个整觉,被迫参与其中的华观复也骂骂咧咧地辗转反侧,而原本可以一夜酣眠的赵炳文,到了下半夜则彻底失眠了。
第二日起床后,赵炳文看向床头的小瓶子,绝望地发现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他烦躁地揪扯着头发,宛若困兽一样。
赵炳文自然不想事情暴露,被刘太守清算;但若是给刘太守用药,他又不大敢动手,况且他跟着刘太守这么多年,感情自是不必说,他怎么能做出这种狼心狗肺之事呢?
看不到出路,赵炳文仍旧将这瓶药给塞到袖子里了。出来吃饭时,不出意外地又看到了裴杼。赵炳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这个人,自己根本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人真是个祸害,他若是没来永宁县该有多好?
裴杼被瞪了一眼还觉得莫名其妙呢,拉过魏平不满地道:“这赵炳文起床气还真不小。我又没得罪他,他竟然瞪我。早知道就不该放他回去的,该将他留在县衙,好好吓唬吓唬他。”
魏平想到昨晚给出去的东西,道:“还是让他留在刘岱身边吧,留在州衙更有用。”
裴杼嘀咕:“这人就会唧唧歪歪,能有什么大用处啊?”
收拾好的刘岱正欲回程,却听到几个永宁县差役提到了新建的窑场,更说到了一尊紫色的宝瓶,道其工艺精湛、世所罕见,如今就放在他们大人的书房中,来日若是拿出去买,定能价值千金。
“卖不卖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这东西稀罕,若是做礼送给朝廷那些大员,好歹能给县令大人记一功啊。”
“还送给朝廷大员呢,你怎么不说直接呈给陛下,让陛下给咱们县令记一功?”
“陛下日理万机,只怕记不住咱们县令,送了也白送。”
几个人说说笑笑,并排而去,似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方才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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