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转头死盯裴杼:
“胳膊使劲儿,这么高的个子白长了吗?”
“下盘不稳,早饭没吃饱?”
“目视前方,一直看我作甚?”
裴杼额前满是细汗,但身为县令,他还必须得做好表率。扎马步要扎得最稳、站军姿要站得最板正,就连练习枪法、弓箭也不容有失。
裴杼耍那个木棍制成的长.枪耍得时间一久,手都在抖。中午休息那么一会儿功夫,还得跟着江舟削扎马丁。这东西本是铁的,可是他们手头只有木头,好在木头削出来的也扎实,无论怎么抛,都有一根针立在地上。
削到最后,手指头也削破了皮。
疼……
裴杼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使劲吹了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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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之前军训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严苛。怪不得成四等人喊累,确实累,不过,也确实是有用的。
这一天下来,裴杼发现江舟的练兵之法跟后世有不少相识之处,但又完美贴合冷兵器时代的特点,见解独道,下手自然也狠。县衙前些日子小打小闹的练兵跟江舟这一套根本没法儿比。若能坚持下去,说不定还真能练就一支精锐军队。
没有成型的军队始终是永宁县的痛,有这个萝卜吊在前面,裴杼便是再苦再累也得咬牙撑着。
一整天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脱了一层皮,坐下来之后还头重脚轻,仿佛灵.魂出窍了。
可在面对众人探视时,裴杼却还是故作淡然地摆手:“不妨事,我觉得还行,哪里用得着请大夫?”
说完还安抚众人:“你们晚上回去千万记得再泡一泡热水,这些日子得多辛苦些,等将胡人赶走就好了。”
看到他们县令大人如此文弱都撑下来了,还不忘惦记他们,众人都愧疚不已。在永宁县百姓眼中,县令大人就是个该供起来的宝贝,是他们永宁县的主心骨,再没有人比他们还要在意裴杼了,就连裴杼自己都不行。
若不是他们喊累,县令大人也没必要受这份罪了。说来说去,还是他们不中用。这点子小磨难都经受不住,往后县令大人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罢了,往后铁牛先生不管说什么,他们只受着便是,万不能让县令大人再难做了。
这日过后,江舟再没听到一句抱怨。当然,这也因为裴杼确实坚持下来了。
他在人前云淡风轻,晚上回去被推拿时却终于忍不住惨叫连连,声音之惨烈,听得江舟都少吃了半碗饭。
第二日,裴杼还是咬牙跟着一块去了城门,将县衙的庶务都交给了郑兴成。
郑兴成也是不知说什么好,这不是没苦硬吃么,何必呢?不过,他是不会同情裴杼的。
旁人心疼也不敢说,只有王绰,背着人时警告了江舟一句:“玩笑可以,别做得太过了。”
“哟,对你主子还挺关切,你怎么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江舟恶劣地问着。
王绰面色凝沉。他知道这家伙对裴杼没有恶意,本来也只是想让他做做样子,可他竟然真把裴杼当自己的兵使唤,这便是过犹不及了。
江舟将王绰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依旧对裴杼格外“关照”。可出乎意料的是,一连五天,裴杼都坚持下来了,尽管回去之后累得走不动道得人搀着,仿佛随时都能昏厥,可到了第二天,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咬牙站在队伍最前面,给永宁县的百姓做好一个县令该有的榜样。
在裴杼看来,以身作则,便是他这个县令应该做的。他没什么大本事,不能带领他们所向披靡,好歹也得跟他们同甘共苦才行。
江舟也不解,这人明明看着弱不禁风,究竟哪儿来那么大的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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