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囊模样惹得江舟“嗤”了一声。
声音粗犷,成四更害怕了,所以大人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将这人带回来啊, 吓死个人。
裴杼叹了一口气,将成四往身后推了推, 吩咐道:“你去后厨煮碗面过来,再倒些热水。”
成四眼神在县令大人跟这个恶霸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在被江舟又瞪一眼后吓得赶忙撒开腿, 朝着后厨的方向狂奔而去。
天老爷,王先生为什么会认识这种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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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也是无言以对, 能在县令跟前得脸的差役应只是这种货色, 可想而知这永宁县都是些什么东西。王绰那般目下无尘的性子,却被这么个破烂地方给绊住脚,把自己都弄得灰头土脸,真是不嫌害臊。
边上的魏平直接被江舟给忽视了, 他只瞧着裴杼。确实是王绰那畜牲会欣赏的人,相貌堂堂, 看着也正派。只是能跟王绰混到一块儿的人,江舟无论如何都欣赏不来, 他清了清嗓子:“还没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裴杼不傻,知道他这谢并不诚心。
江舟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性子, 方才那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略寒暄一句后,他立马切入正题。一想到王绰认定的新主子极有可能自此厌弃他,江舟便兴奋不止:“大人可知道我与王绰是旧相识?”
裴杼微笑:“知道, 王师爷跟我提起过你。”
江舟诧异:“是么,他怎么说?”
“说你骁勇善战,能够以一敌百。”
江舟:“……”
啧, 被王绰那狗贼夸,简直比吃了一坨屎还要叫人作呕。
“王绰此人,城府极深,他这般夸我,不过是想借大人之口缓和我与他之间的矛盾。只可惜他作恶太多,我对他早已恨之入骨,今后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寂,合着王师爷怎么的都得死呗?裴杼记得,郑兴成偶尔也会有类似的反派暴论,这两人的精神状态还挺像。但没关系,裴杼心想,一个合格的县令是需要学会包容的。
裴杼尽量保持得体的笑容。
可江舟却被激怒了,觉得对方是在嘲弄,于是立马开始揭王绰的老底:“大人想是还不知王绰老贼的底细吧,你这位王师爷,手下可是有几个人命官司呢。”
裴杼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江舟拉下脸:“恶毒之人,总是善于伪装。我与他还有另一位沈家兄弟相识多年,后一同辅佐家主。新主子夺位后,又来了一群分赃的族亲、老管事,这批人自持身份,势力也了得,因记恨我等抢了功劳,不久便要排除异己。”
裴杼点头,懂了,这就好比新贵族与旧贵族。
江舟憋屈地沿用富商一说:“原本两边分不出输赢,只是新主子是个过河拆桥的,受我等扶持,又觉得我等功高震主,宁愿将权力分给族亲,也不愿意让跟他出身入死的兄弟们沾染分毫。他与那些人狼狈为奸,企图将我们一举歼灭。”
魏平心中一动,这跟王师爷曾经说的也差不到哪里去。
“新主子无德,王绰更是无耻败类。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连自己人也算计。我本是镖局头领,手中能人无数,可因为他在新主子跟前进言,直接丢了差事,背下骂名,遭人追杀。若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地位将主意动到我兄弟头上!”
江舟握拳,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榻。
裴杼眉头一跳,生怕这张床不堪重负,直接塌了。
可看江舟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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