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差役还指着自己不小心摔断的胳膊,言之凿凿:“属下的这条胳膊便是被胡人弄断的,他们打晕了人不算,还打断了属下的胳膊,何其残忍!若不是怕血腥味引来野狗野猫,闹出更大的动静,没准属下等的小命都得交代在那里。”
说完磕了个头:“大人,属下胳膊这事,是否也能向胡人讨要医药费?”
杜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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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成精了吧?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找胡人要医药费,太守大人都没他们敢想敢做。
除这些人之外,县衙其他人也被侍卫带出去一一审查。结果没什么悬念,知道内情早已咬死胡人,不知道内情的口供更是出奇的一致——他们无条件相信这件事是胡人所为。毕竟除了胡人,没人会下手这么狠毒。
可杜良川却总觉得这事儿古怪,于是又带队出城暗访城中百姓。
偏偏城中百姓对胡人也憎恶到了骨子里,有些人哪怕没见过胡人偷了粮食,都能异口同声地将脏水往胡人身上泼:
“没错,就是胡人偷的,我亲眼看到过!”
“我也亲眼看到过,我还追出三里地呢,可惜没能追上。”
“这群胡人这回学聪明了,都会虚晃一枪了,真是可恶。”
郑兴成:“……”
要不是粮食是他运出来的,他都得信了这说辞。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些人这么爱胡说八道来着?
不过这也是好事了,胡人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多了,百姓对他们深恶痛绝,哪怕裴杼没开口他们都愿意配合,主动编造不少胡人的罪证。众口铄金,这个罪胡人不认也得认。
杜良川不置一词,又带人去了郊外。离县城最近的便是上颍村,罗村正得知县令大人造访早带了人前去迎接。等到了之后才发现另有别人,且此人还走在县令大人前头。
罗村正心下一转,猜测这位肯定就是幽州的大官了。
十月将至,城外的冬麦已经冒头,远远望去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杜良川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永宁县今年的收成不是说不大好么?”
裴杼点头:“是不大好,收了税粮后连种子都挤不出来了,听说税粮被盗之后,百姓们心痛不已,那都是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到头来却便宜了胡人。还是我们郑县丞看不得百姓受苦,将自家的粮食献出来给百姓先种上。有这样一心为民的官员,才是永宁县百姓之福。”
郑兴成心中稍微痛快了点,裴杼这厮还算说话算话,确实为他表功了。
“郑县丞?”杜良川诧异地看着郑兴成,此人模样矮小,落在杜良川眼里便有几分猥琐,不像裴杼那样大大方方的看着舒服,倒是没想到这种人还能有如此胸襟,“郑县丞家中挺富贵啊?”
郑兴成忙道:“不敢当,不过是经年的积蓄,拿出来后家底也亏了彻底。也幸亏永宁县的农户不多,需要的粮食也少,否则便是下官倾家荡产也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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