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成被围观的百姓给挤来挤去,好不恼火,对着城墙上跟棺材站在一处的裴杼咬牙启齿:“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的戏!”
张如胜踮着脚尖一脸懵,谁在演戏呢,他怎么没瞧见?
裴杼抚摸着厚重的棺材,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古有左公抬棺西征,今有他裴杼抬棺守城!
他站在旗下,对着数千永宁县民众奋力高呼:“诸位,胡人的一千人马即将南下,我身为永宁县县令岂能畏缩于后方?胡人也是人,不过是血肉之躯,并非铜墙铁壁。我今日便一马当先守在城门处,亲自斩杀胡人祭旗!胡人若是想攻下城门,得先从我的尸体跟棺材上踏过去!”
这番话,闻所未闻!城下的百姓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忽然之间一股澎湃的战意涌上心间。
裴杼深知战前动员的重要性,毫无保留地道:“今日战后,我是生是死无所谓,即便身亡,至少也能用我的死证明永宁县百姓不是懦夫,证明胡人并非不可战胜,证明汉人不容屈辱!”
“诸位需知今日一战,不是为别人而战,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子孙后代而战,守卫永宁县,守卫一方家园,我辈义不容辞!”
铿锵有力的一番话,听得城外村民瞬间激起了凌云壮志,他们都知道,县令大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
不只是他们,即便原本对裴杼颇有怨言的城中百姓也不免动容,他们见过的父母官中,从未有一个像裴大人一样,真的敢抛下生死跟百姓站在一块的,这是何等的决心?他们的命难道还能有县令的命娇贵?县令大人都挡在前面迎战,他们又有什么好畏死的呢?
“说得好,胡人想要进来,也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底下有人高呼。
随即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应和:“我也去守,我不怕死,我力气还大。”
“我比县令大人胖呢,县令大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一声高过一声,一方城门之下顿时战意凛然。王绰抬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城门上的少年县令。
只有郑兴成咬碎了牙,这人怎么这么会装相!
不远处,已经越过边境的胡人在几个老地方找了一圈,却愣是没搜到一点粮食家畜,甚至连衣物被褥都没有找到。
啧,永宁县人难不成都死绝了?
他们好不容易来了梁国,自然不会空手而归,为首之人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道:“去永宁县县城!”
他就不信了,难道县城还能没有粮食?
第5章 战胜
东胡这一支族群原本也不是居住在此,他们是从西边迁移而来,沿袭了祖先的游牧传统。
农耕区靠天吃饭,游牧区也是一样的,若是时节不好,草场不丰,衣食住行就要受到影响,每逢冬季还要面临寒流与大雪的倾袭,所以才总眼馋中原地区温暖优渥的生存领地。
如今他们的大汗跟梁国订立盟约,不好开战,但是这跟他们普通牧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才管不了那么多,没有粮食依旧南下来抢。
只是这一回格外不同,往城门处走来时,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中原人!
胡人已经猜到,梁国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正在防备他们,没准前面还有埋伏。
可即便知道这些胡人也没有放在心上,永宁县那些老弱病残能顶个什么用?倘若真敢跟他们打,早就已经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那就是一群没有血性的懦夫。
为首的胡人还在鼓励同伴:“今日破城之后,咱们专挑城里人去抢,还得多带几个女人回去!”
中原女子值钱,在他们那儿一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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